周寒輕輕點了點頭,“原來你的執念竟然在此。”
“是。隻要我還在,就能為兩個孩子擋下鄒奮光的毒打,讓他們平平安安地長大。”魯植秀說到這,帶著鮮血和猙獰疤痕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絲溫柔。
“後來,我發現我的身體的皮膚和血肉在一點點變黑,甚至有腐爛之處。我很慌,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一次,我殺雞給兩個孩子燉湯。”
“看著鮮紅的雞血,我突然有一種渴望。我便將雞血一股腦喝了下去。不多時,我便發現我身上的肌膚有了一絲血色,而腐爛的傷口也不再繼續腐爛。原來新鮮的血液可以緩解我的死態,所以……”
“所以,你就在晚上,把兩個孩子哄睡以後,出來尋找新鮮血液。”周寒替魯植秀道。
魯植秀點點頭。
“這個樣子,你打算維持多久?”周寒毫不客氣地問。
“不知道,或許等孩子們長大了,成親了,離開他們那個禽獸父親。”魯植秀目光哀傷地望著驛館地方向。
“哎,你彆汙辱禽獸。虎毒不食子,禽獸也不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女。”花笑不滿地道。
周寒不理花笑,對魯植秀說:“你等不到那時候。你吸食新鮮血液隻能延緩你身體的死亡狀態,最多不過兩三年,你的身體就會無法阻止的腐爛下去,最後隻剩一堆白骨。”
“什麼?”魯植秀大驚失色,她想動,可她的魂魄已經被周寒封住,動不了。“你說過,會幫我的!”魯植秀大叫起來。
“你想不想為自己報仇?”周寒平靜地問。
“報仇?”魯植秀一下子呆住了。
“是。鄒奮光是殺你的凶手,是他害你成現在這種不死不活的樣子,你可以報仇。”
“怎麼報仇?”
“我送你去陰司。你可以在陰司上告鄒奮光。依鄒奮光所做的惡行,陰司即使不讓他立時死了,也會給他懲罰,讓他生不如死。那時,他再也沒能力傷害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怎麼辦?”魯植秀盯著周寒問。
“這——你們難道沒有親人可以托付?”周寒皺眉問。
魯植秀的目光又哀涼下來。
“我在家是獨女。至於鄒奮光,你看他這種人,會有親戚願意幫他嗎?”
“你們家還真是困難啊!”花笑不禁吐槽。
魯植秀垂下頭,又傳出哭聲。
“你先彆哭了。”周寒看著魯植秀,直皺眉。
“掌櫃的,這個怎麼辦?”花笑看看魯植秀,又看向周寒。
周寒站起來,長歎一口氣,道:“我們在清開縣隻住一夜,明天就要離開,必須馬上解決她的事。罷了,看來我也隻能損招了。”
“掌櫃的,什麼損招?”花笑朝周寒探過頭去,一副八卦的模樣。
周寒沒有回答花笑,而是對魯植秀道:“你跟我們走,不要再想逃跑,憑我們拿住你很容易。”她說完,手指輕彈出一道白光,射進了魯植秀額間。
魯植秀感覺身上一鬆,她扭動了一下身體,發覺可以動了。
“花笑,你帶著她。”周寒說完便轉身向驛館走去。
花笑身體一晃,化成了人形,拉住魯植秀。
魯植秀倒也聽話,再不掙紮,也不跑了,跟隨花笑的腳步。
被魯植秀扔出去的那隻大黃狗還在地上痛苦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