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者湊上前看過,大聲說:“是二十兩的。”
鄭牧登時眉開眼笑,對穆重道:“你若輸了,可要賠給我二百二十兩。”
“當然!”穆重毫不在意。
“好,開!”鄭牧迫不及待催促骰子手。
“三、五、六,十四點,大!”
“贏了!”鄭牧高興地聲音都尖利了起來,“拿來,拿來!”
鄭牧催促穆重給錢。穆重很痛快地掏出二百兩銀票,連賭桌上那張二十兩的給了鄭牧。
鄭牧將自己的錢收拾起來,看樣子要走。
“大哥,贏了錢,這就是走嗎?”穆重笑著問。
“你都輸我二百多兩了,還賭?”鄭牧頭也不抬地問。
穆重從袖中又抽出幾張銀票,在鄭牧麵前晃了晃,“我還沒有儘興。大哥難道不想把我手裡的銀票都贏走。這些錢可是夠你後半生吃香喝辣。”
看到那一張張麵額巨大的銀票,鄭牧的腳又沉了起來。
“既然大哥不想掙這份錢,那我便找彆人賭去。”穆重說著,將手裡的銀票輕輕一抖,然後放回袖中。那樣子,就是一個仗著家裡有錢,肆意揮霍,毫不吝惜錢財的紈絝子弟模樣。
“好,我再和你賭一局。”那幾張銀票最終讓鄭牧下定決心。財運在他在這裡,他怕什麼。再賭這一局,那個紈絝子弟手上的銀票就都是他的了。以後他就是回家有人侍候,出門坐車馬的富人了。
“大哥痛快!”穆重說完,將兩張銀票甩在了賭桌上。
鄭牧和周圍的人伸脖子一看,原來是兩張二百兩的銀票。
“是四百兩!”
“豪啊!”
眾人發出驚歎聲。
穆重拿出了四百兩,鄭牧也不能比他小氣。鄭牧將自己贏的所有錢,推到了賭桌中,大概有不到三百兩。
“好,開!”穆重示意骰子手。
鄭牧看著即將打開的骰盅一點也不緊張,他始終相信運氣在自己這兒,所以他想都沒想就押了大。
“五二一,八點小!”
隨著骰子手揭開骰盅後的宣布,鄭牧呆了一下,然後幾乎是爬到了賭桌上,對著骰手大吼:“你亂喊什麼,你看錯了,不是小,是大!”
“你讓大家看看。”骰子手端起骰盅,在眾人麵前掠過。
“是八點。”
“沒錯,是小!”
穆重並沒有因為贏了而興奮,反而是微笑著安慰鄭牧,“大哥,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輸了,明日未必不能再賺回來。”穆重掃了一眼鄭牧下的注,道:“我也不要大哥賠十倍了,隻要再給我一千兩銀子,這一局的賬就揭過去了。”
“一千兩!”
周圍再次傳來許多的吸氣聲。確實,按鄭牧和穆重定下的規則,鄭牧需要賠給穆重近三千兩,穆重要一千兩已經是手下留情,吃了大虧了。但就是這一千兩銀子,也是他們這些人連想都不敢想的數目。
“大哥,是男人,說話算話,按約定來!”穆重向鄭牧伸出一隻手。
“我,我沒有那麼多錢。”鄭牧的聲音都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