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人首領眼中精光驟然一亮,人已經躥了出去,手中的刀一揮而出,朝花笑的肩頭劈下。他剛才應付花笑,還有一個目的,便是拖延時間,恢複身上的力氣。
花笑身體動都沒動,揮臂上揚,刀還距她的肩膀還有半指之時,隻聽“當”地一聲,刀被震歪。
蒙麵人首領身體一歪,順勢又打出一拳,向花笑麵部搗去。
花笑這次動了,也隻是頭略一歪。蒙麵人首領這一拳隻是恰好從她的鼻尖處擦了過去。
蒙麵人首領一拳打空,身體收不住去勢,向花笑的前側方撲去。
花笑一抬腿,膝蓋頂在了蒙麵人首領的小腹上,將他頂了出去,摔在地上。
這次可比上次的那一擊又重了一些,蒙麵人首領努力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
花笑抬手,將手上一根雪白的簪子,插回頭上,笑問蒙麵人首領,“這回服了嗎?”
蒙麵人首領沒說話,但他心知,不服也不行,這個丫頭不論速度和反應,都高了自己許多。
花笑拿過蒙麵人首領手中的刀,在刀身上輕輕一彈,笑道:“剛才你劈下來那一刀用的是刀背。看來你還不想殺我!可你剛才為什麼要你的兄弟殺我?”
“你擋住我們撤退的路,危及兄弟性命,就不得不殺你。若是為我自己,我不會殺你。”
“嗬,看來你還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大哥啊!”花笑笑起來,似是戲謔,又帶著幾分讚賞。
“你殺了我吧!”蒙麵人首領聲音低啞,顯得很沮喪。
“你沒想殺我,我為什麼要殺你。”花笑蹲在蒙麵人首領身邊,擺弄著手上的刀。
“我寧可死在你手裡,也絕不去衙門裡受辱。”
“你難道沒覺得奇怪。我們在這裡耽誤的時間不短了,而且又打又鬨的,可那些佑安府的人為什麼還沒趕來?”花笑低下頭,看著躺在地上的蒙麵人首領。
蒙麵人首領眼珠一動,經花笑一提,他也感覺奇怪,就算黑夜裡,那些捕快看不到這裡,可這裡打鬥的聲音又遮不住,他們可以聽到動靜。
“那幫府衙的人,已經被我引走了。”
“你休騙我。你一直在這裡,怎麼引走府衙的人?”蒙麵人首領雙眼一翻,一副打死不信你的樣子。
“這個你就彆管了。”花笑將手中的刀一轉,用刀柄指著蒙麵人首領,不高興地說:“你能不能把臉上這個簾子摘了。你又不是千金小姐,需要遮遮掩掩的。我家掌櫃的,都沒你這麼矯情!”
蒙麵人首領伸手扯下了自己臉上蒙布,瞪著花笑。
花笑打量此人,一張黝黑方正的臉,腮邊長著濃密的胡須,兩隻眼睛瞪起來,像牛眼一樣。
“你想怎麼處置我們?”
“當然,不能就這麼放了你們!”
“花笑姑娘——”崔岩已扶著一個蒙麵人站起來,他想和花笑說什麼。
“哎,你彆說話,我就問他!”花笑製止崔岩說話,指著蒙麵人首領,“就看你老實不老實了!你應該慶幸,你在我屋中時,說了一句‘隻求財,不劫人’的話,所以我們掌櫃的,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蒙麵人首領雙眼明顯亮了一下。
“那要看你回答的話,能不能讓我滿意。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從哪來?”
“我叫崔榕,我和我的兄弟都不是京城的人,是從象州來的。”
花笑不知道相州在哪。這裡是京城,象州肯定不是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