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笑,有門不走,你非要跳牆嗎?”周寒看清眼前人,責備道。
花笑嘿嘿一笑,將手上的四個口袋舉在身前晃了晃,“掌櫃的,東西都找回來了,一件不少。”
朝顏和夕顏驚得嘴都合不上了。她們知道花笑身上有功夫,可沒想到功夫這麼好,身上帶著這麼重的東西,居然還能越牆而走。
“回去!”
周寒和花笑回了屋,朝顏和夕顏也回自己屋了。
花笑將四隻口袋放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真累啊!”
“說說吧。”周寒在桌旁坐下。
“掌櫃的,我渴死了,能不能先喝點水。”花笑也坐了下來。
周寒剜了花笑一眼,親手為花笑倒了一杯水,放到花笑麵前。
“謝謝掌櫃的!”花笑嘻嘻一笑,將一杯水一口氣喝下。
花笑喝完了水,一抹嘴,道:“掌櫃的,還真讓你猜對了,這些人真是被逼良為盜的。”
然後,花笑就將她先前所經曆和聽到的事,都講了出來。
“蒙麵人中沒有你在寶勝賭坊見到的車實顧和穆重這兩個人?”周寒問。
“沒有,都是崔榕的那幾個鄉親。”
“真狡猾!”周寒一掌拍在桌子上。
“掌櫃的,鄭牧不是被抓了嗎。隻要他一招供,車實顧這兩個人也就暴露了。”花笑倒不在意。
“沒那麼容易。昨晚賭坊中商議的事,隻有車實顧、穆重和鄭牧三人知道。沒有證據,車實顧和穆重完全可以不承認。就算鄭牧指證,車實顧也可以拿出鄭牧欠據,說鄭牧欠了大筆銀子,為了賴掉這筆賬,誣陷他。”
周寒說到這裡,語氣一轉,繼續道:“而且,今晚看佑安府單捕頭的態度,似乎在有意為寶勝賭坊開脫。看來這個寶勝賭坊有什麼背景,讓他不願意觸碰。既然這樣,隻要車實顧有合理的解釋,佑安府便不會繼續追查寶勝賭坊。”
“這人是挺狡猾的。他雖然對崔榕報了姓,但人卻不是本人。這樣,即使崔榕幾人失手被抓,也查不到寶勝賭坊。掌櫃的,我們決不能放過他們!”花笑忿忿地說。
“崔榕幾人,你是怎麼安排的?”
“我讓他們天一亮,就離開那個宅子,找一家客棧先住下。”
周寒望著花笑,眼中有狐疑之色。
“哎呀,掌櫃的,你就放心吧,他們決跑不出我的手心。而且,現在你讓他們跑,他們也不會跑。他們其中有個叫林小五的,他叔叔的病還要靠我救治。”花笑說著將麵前的杯子推到了周寒這邊。
周寒看了一眼杯子,站起身,“你也累了,把東西收拾好了,睡覺去吧。”然後回自己屋了。
花笑扁扁嘴,小聲嘀咕,“不就是倒杯水嗎,跑得這麼快。”說完,自己提茶壺倒了一杯水,喝完回屋了。
然後,西屋燈燭亮起,緊接著就是一通“乒乒乓乓”的聲音。
周寒來到門口,嗔怒道:“小妖精,裡麵的東西若是碰壞了一件,我扒你的狗皮抵。”
周寒的聲音一落,西屋的聲音立時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