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賭桌,接下來幾局,青年骰手不論如何操縱,骰盅裡的骰子始終不能隨他的心意翻轉,反而引起了眾多賭徒的不滿,有的已經懷疑青年骰手在出千了。
所以,賭桌前的人們已經吵吵起來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輸不起了,是不是在骰子上動手腳了?”
“換人,換人!”
“把賭坊的東家叫來,給我們一個說法。”
青年骰手再有本事,也擋不住幾十號人一齊鬨事。四名體型雄壯的大漢跑過來,將這一桌人圍了起來,隻待一聲令下。
“說我動手腳,你們有什麼以證據。不想在這玩的,就給我扔出門去。”青年骰手大聲喊。
四名壯漢聽到命令,上手就去抓人,要往賭坊外拖。
有一個壯漢朝周寒和花笑抓去。
崔榕一直警惕著周圍。見壯漢朝周寒伸手,他抬手臂擋了下來,兩人同樣的是身材壯碩的大漢,這一碰撞,各自退後了兩步。
那壯漢不服,大叫一聲,一拳搗向崔榕。崔榕比壯漢動作更快,側身抓住了壯漢的手腕,然後往前一帶,壯漢收不去勢,向前衝去。
“砰”地一聲,壯漢撞在賭桌上,把桌子撞歪了。
壯漢還沒回過身來,崔榕一腳踹在壯漢的屁股上,壯漢上身一彎,又咣當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這是個硬點子!”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其他三名壯漢,他們顧不得其他賭徒了,迅速向崔榕圍過來。
“該我了!”花笑卷起袖子,一副興奮的樣子,就要動手。
“住手!”一聲斷喝傳來,花笑怔了一下。那三名圍上來準備朝周寒和花笑動手的壯漢,很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那名被崔榕打趴在桌子上的壯漢,捂著肚子,忍著痛,站了起來,絲毫不敢怠慢。
一名看上去五十歲上下,身穿青灰長綢衫的男人,從分開的人群中,走到賭桌前。
“掌櫃的,他就是車實顧。”花笑低聲對周寒道。
車實顧掃了周圍的賭客一眼,目光在周寒和花笑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然後走到青年骰手麵前。
青年骰手湊到車實顧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聽著青年骰手的話,車實顧的目光又瞄向了花笑,“嗯”了一聲。然後轉過身來,麵向一眾賭客。
“我是本賭坊的東家,剛才是本賭坊招待不周,攪了眾位的玩興。為了讓眾位玩得儘興,眾位可查看這張賭桌上的一切物品,有沒有動手腳。”
車實顧說完,向後退了幾步,讓開了莊家的位置,讓這些賭徒檢查。
果然有幾個人上前查看骰子和骰盅。其餘人則伸長脖子,在一旁觀望。花笑則一點也不好奇。她很清楚,這骰子和骰盅根本查不出什麼。
等眾人都檢查沒問題了,車實顧微微一笑,“眾位若是安心了,賭局就繼續吧,這名骰手我會換掉。”車實顧朝一個方向招了招手,先前那名骰手又回到了賭桌前。
這些賭徒“嘩”地一聲,散到賭桌周圍。
車實顧來到花笑身邊,依然笑著說:“我請這位小哥樓上喝茶如何?”
“哎,你怎麼能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