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突眼的男人快走了兩步,想要追上去,被車實顧攔住。
“彆追了,他能在你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動了骰子,其人深不可測。他的那夥計也非一般人。”
車實顧說完,抬頭向二樓望去。目光所及之處,華服年輕人仍站在欄杆邊上。
華服年輕人抬了一下手,站在不遠處一個灰衣人,馬上來到年輕人身邊。
“你去跟上他們。”年輕人低聲命令。
灰衣人也不問原因,轉身下樓。
周寒三人離開寶勝賭坊不遠,呂升也追了出來。
“公子,等等我!”
花笑看見呂升,對著呂升脫口而出,“你今天立功了。你是怎麼說服那些賭鬼幫忙的?”
“花笑姑娘,你在和誰說話?”崔榕詫異地看著花笑。
此時花笑,在崔榕眼中神情很古怪,正仰著頭,對著空蕩蕩的虛空說話。
周寒回頭,瞪了一眼花笑。
花笑知道自己莽撞了,裝模作樣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說:“在賭桌前站了那麼久,脖子疼。我在和掌櫃的說話。”
“是,她和我說話。”周寒隻得替花笑圓謊。
“哦。”崔榕點點頭,又問,“賭鬼幫忙是怎麼回事?”
周寒又瞪了花笑一眼,她還得替花笑圓。周寒故意麵色一沉,道:“這是我用的一個小手段,否則你以為我和花笑為什麼局局能贏。所以你們以後誰也不要碰賭,十賭九輸。不用手段,沒人可以長贏不輸。”
崔榕嗬嗬一笑,“我不會去賭的,我的弟兄也不沾賭。隻是,小姐,你為什麼一定要和寶勝賭坊賭寶物?”
“為了它。”周寒指著花笑手上那隻木匣,“這是我的東西。”
“這?”崔榕不解。
“哎呀,是這麼回事。”花笑快速地將事情前因後果,對崔榕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個姓車要雇我們弟兄去盜取小姐的財物,原來他知道小姐身邊有值錢的寶貝。”
“鄭牧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他卻不知,我已經發現他了,而且還暗中跟蹤他來到了寶勝賭坊。否則,我怎麼知道他們的計劃,提前有了準備,然後抓到你們。”
花笑得意地衝周寒眨眨眼,意思是說,掌櫃的,我這麼解釋沒問題吧。
崔榕麵上一紅。
“崔榕,你今天得了不少錢,去買些酒肉回去,和你的弟兄慶祝一下吧。”周寒沒理花笑,對崔榕道。
崔榕提起那個有些重的錢袋,吃驚地問:“這些錢真的都給我們?”
“當然了,我家掌櫃說話肯定算數,這些錢現在都是你們的了。”花笑替周寒回答。
“多謝小姐!”崔榕很高興,他又有錢了,可以寄給家鄉的親人。
把崔榕打發走後,周寒剛想和呂升說話,花笑攔住了周寒。
“掌櫃的,有人偷偷跟著我們。”
周寒並不意外。“花笑,能把他引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