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站了起來,神色凝重地問:“季剛,你是我手下武功最高強之人,難道那姓周的,比你還要強?”
“爺,姓周的並不強,他身邊的那個壯漢,下盤很穩,有些功夫,但也不足為懼。還有一人,屬下看不出深淺。”
“誰?”
“那個長相秀氣的小廝。”
車實顧聽到這兒,上前解釋,“公子,正是這個小廝,賭桌上能連贏不輸,就算是我手下得力之人上去,在他麵前也使不出手段,這才逼得我不得不出麵,和姓周的賭上一局。”
“這個周寒是什麼來頭?”穆重自言自語。
“公子,他會不會是李家派來,取回那隻玉杯的?”車實顧道。
“車東家,李家我查過,並沒什麼厲害人物。”季剛抱拳道。
“能讓此人甘心服從的,必也不會是一般人物,難道是……”
“公子,你想到了誰?”
穆重搖搖頭,心情越來越沉重。
周寒和花笑追逐著,很快就看見了自家宅院。
院門不遠處,夕顏正東張西望。看到周寒回來,趕忙跑了過來。
“小姐,夫人來了。”
聽說自己的娘親來了,周寒趕忙收起了嘻笑,變得一身莊重。花笑也垂著頭,走到了周寒的身後。
內院中,玉娘走來走去,朝顏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看朝顏那樣子,似乎是被玉娘訓斥過了。
“娘!”周寒上前施禮。
玉娘愣了一下,然後才看出來,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是自己的女兒。
“念兒,你去了哪裡,還打扮成這樣?”
“我和花笑在附近逛了逛,穿成這樣,方便些。”周寒笑著說。
“我不是給你留了一輛馬車,你可以坐車去。若是你不喜歡馬車,我讓人給你送一頂轎子過來。”
“娘,不用了。我沒去太遠的地方,所以就沒坐車。娘,我們進屋說話。”周寒上前扶住了玉娘。
“你呀,可要處處小心,那幾個匪徒還沒抓到,你就不怕他們還起什麼壞主意。”玉娘說話的語氣雖是責備,卻能聽出濃濃慈愛。
“娘,我到哪都帶著花笑。我還請了幾個護院,您看到了吧?”
“看到了,這些人就先留著吧,多這幾個人總會有用。佑安府那邊,我會催他們儘快抓到那幾人。若是我說的話不管用,我就去找你爹。”
“娘,這裡是京城,那些匪徒不敢亂來,不必難為官府了。再說,”周寒扶玉娘進到屋中,坐了下來,“我剛到京城,便弄得佑安府不寧,難免會招來一些怨氣。我以後住在京城中,或許還有需要佑安府之處。”
玉娘點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罷了,我就不催他們了。你坐下吧。”
周寒在玉娘身旁坐下,問:“娘,爹爹可好!”
“他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