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者血管中的毒素讓他保持清醒,讓他清晰地感受每一個小小的傷口疼痛。
沒過多久,犧牲者的皮膚因為割傷和流血而變得通紅,他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巫靈首領站在屍體上方,再次抓住犧牲者的頭發,整齊地切入脖子,將西瓜與其他部分分開。巫靈首領把那可怕的戰利品高高舉到空中,發出勝利的尖嘯聲,緊隨其後的是其他巫靈的尖嘯聲,她們高亢、迷醉的聲音回蕩在街道上。
在納迦隆德、哈爾岡西、卡隆德卡爾的碼頭和街道上,奴隸們茫然地轉來轉去,他們已經被釋放到這些陌生城市空蕩蕩的街道上,慘叫和歇斯底裡地尖嘯聲在空中回蕩,奴隸們頓時意識到不對勁。
一聲響亮的尖叫,它的回聲穿透了夜晚的空氣,連學者的詞彙都無法形容聲音的恐怖。一群鮮血淋漓的巫靈們毫無預兆地從街口湧了出來,衝向了手無寸鐵的奴隸們,她們的刀刃劃過祭品柔軟的身體,骨頭劈啪作響,鮮血染紅了街道和碼頭。
沒有巫靈會來克拉卡隆德的貴族區亂竄,雙方一直保持著默契。
突然,寂靜打破了,貴族區傳來了戰爭呐喊。
“轟開!”
達克烏斯指著刺棘家族莊園的大門喝道。
兩架收割者弩炮迅速組裝好,開始轟擊大門,緊挨著的貴族莊園剛才還燈火通明,這會已經全部熄滅。
沃特這會握著騎士葉錘,渾身開始顫抖,達克烏斯明白此刻沃特腎上腺素瘋狂分泌,他看了眼塔凱亞三兄妹,三兄妹一臉懵逼的看著達克烏斯,似乎不太懂什麼意思。
達克烏斯撓了撓頭盔,頭盔後麵的臉上露出些許苦惱之色,他也不知道對即將上演父慈子孝該怎麼辦,不讓沃特進去杜魯奇有這說法嗎罪行他倒不擔心,沃特的父親就是個恐懼領主,不是馬雷基斯認命的夜督和瓦拉哈爾,殺了就殺了。搖了搖頭,算了,不管了。
刺棘家族已經存在克拉卡隆德好多年了,沃特的父親尋求上升渠道,可以一直沒有機會,直到他聽從了一個建議。因為這個建議,他已經死了四個兒子了,他終於知道惹了一個不該惹的存在。
所以這個夜晚,沃特的父親已經做好準備了,死亡午夜到來時一切終將終結。莊園裡奴隸的鮮血淹沒了大理石地板,淹沒了從阿拉比劫掠回來的精巧複雜的手工地毯,他渴求凱恩的祝福。他穿上精致的恐懼領主盔甲,他將家族僅剩的守衛集中在了莊園裡,迎接最後一刻的到來。
沃特的父親閉上眼睛,但他的感官能感覺到這座城市冰冷的觸感,當他深吸一口氣時,這座城市似乎變得更加寂靜。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大門在收割者弩炮的轟擊下發出響動,似乎下一秒就會倒塌,他能感覺到他的血液在他的血管中瘋狂流動。他試圖勉強穩定了自己,因為腎上腺素開始在他體內積聚。
很快,殺戮開始了,刺棘家族的莊園在瘋狂混亂中淹沒。刺棘家族的守衛被收割者弩炮的弩箭擊倒收割,達克烏斯帶領的隊伍在兩輪收割者弩炮齊射後直接衝進了莊園裡,阿麗莎和刺棘家族的女術士開始施法,地獄之災家族的精銳守衛都是在軍中招募的曆戰老兵,他們在成為家族守衛後很少有動手的機會,杜魯奇們眼中流露出一種可怖的嗜血神色,今晚!他們開始瘋狂廝殺,把心中的本能釋放出來,隻有鮮血才能熄滅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