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午夜結束之後,達克烏斯回到了林場,繼續每日練習武技和開展社會調研。
沃特留在了克拉卡隆德,他要處理家族的事情,不過沒什麼事情可處理了,他的姐姐、嫂子和侄子侄女們都被達克烏斯清理乾淨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過下去,春天來了,黑色方舟納戈爾號離開了,弗爾蘭巴勒也即將迎來他的命運,達克烏斯也迎來了他的7歲,他得回克拉卡隆德了,因為哈尼爾哈拉即將舉行。
夜督城堡的大廳裡權貴們小聲或無聲的交流著,紐克爾手扶貴族曲劍站在王座旁邊侍立著,克拉卡隆德的夜督安娜薩拉站在三樓的扶手邊緣看著一樓大廳裡的權貴們,她身穿高貴的紫色長袖長袍,外麵罩著一層短袖外衣,身披紫色披風,頭上帶著尖刺頭冠,頭冠上的四具蒼白顱骨在吊頂水晶的反射下異常詭異。
片刻後,安娜薩拉直接瞬移到一樓大廳王座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權貴們,安娜薩拉的右手抬了起來虛抓著,躲在最後麵的卡爾沃家族族長直接被黑魔法拽到了王座台階下,卡爾沃家族族長低著頭眼中夾雜著恐懼和痛苦,安娜薩拉隨即把手握住,卡爾沃家族族長全身開始滲出鮮血,跪倒在自己的血泊中痛苦的掙紮著。
權貴們全部噤若寒蟬起來,他們見到了黑暗、痛苦和獨斷。
王座上,安娜薩拉蒼白的麵龐在大廳吊頂水晶照射下宛如鬼魂,冷漠地看著卡爾沃家族族長。
這就是哈尼爾哈拉,杜魯奇傳統的高能節目,權貴們要向夜督上繳貢品,重申自己的忠誠,而夜督對巫王也是如此。此刻夜督城堡的大廳聚集著克拉卡隆德地位顯赫的權貴們,這些權貴們要麼充滿財富、奴隸或是戰功,或者有著古老的血脈和頭銜。在這個的重要場合,各個家族之間都隔著一定的距離。每個權貴之間又由自己的親信權貴扈從包圍,讓每個高貴的杜魯齊權貴都能思考自己的事情。
馬拉努爾兄弟倆同樣站在紐克爾身邊,手扶貴族曲劍侍立著,達克烏斯一臉淡然地看著卡爾沃家族長在台階下受苦,馬拉努爾突然轉頭和達克烏斯對視一眼,馬拉努爾的眼中沒有讓達克烏斯感到不寒而栗的寒意,反而有種樂子人獨有的戲謔,紐克爾這時候也轉頭瞪了兄弟倆一眼。
節目開始了,不停的有權貴上前覲見,奉上貢品和宣誓自己家族的忠誠。安娜薩拉一言不發,她隻會點頭和搖頭,點頭的話會回饋她的贈禮,她會施展黑魔法,權貴們會受儘折磨而倒下,隨後地獄之災的守衛們會把權貴拖走。搖頭的話那個倒黴蛋就得陪卡爾沃家族族長躺在一起了,有些權貴是因為犯罪,有的則是因為寒酸的禮物讓安娜薩拉感到羞辱。還有的僅僅隻是因為安娜薩拉看著不順眼,想展示下自己的力量。
“沃特!來自刺棘家族!”
這聲音穿透了空氣,在達克烏斯耳邊回蕩。安娜薩拉突然轉頭了,看著達克烏斯戲謔地問道:“你覺得呢”
“臥槽!”
權貴們也紛紛投來目光,達克烏斯冷汗都要留下來了,他何德何能,哈尼爾哈拉節目進行一半了,安娜薩拉說的第一句是對他說的,他反應過來莊重地對著安娜薩拉俯身行禮。
安娜薩拉輕微地點了點頭,說出今天的第二句話:“到我麵前來,獻上你的貢品。”
這聲音像一雙無形的黑手,緩緩插入沃特的內心,並抓住他的心臟,他緊緊地咬住牙齒,鼓足勇氣低著頭緩步走了過去,越過了台階下麵的血泊,凝固的血液黏在了他的靴底。
沃特在距離王座高台三個台階的地方停了下來,語氣緩慢低沉地說道:“您的仆人等待您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