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沿著古道前行,很快就在傍晚的時候到達了連接太陽區和霜降區的橋,但隊伍並沒有馬上過去,而是停了下來。
達克烏斯之所以選擇來這裡是為了會一會『護橋者』阿薩諾克,畢竟這位在他看來是一位不朽的老怪,至於過橋……他沒想過。據他所知,連接兩個大區的橋最早是座石橋,隨著歲月的更迭,現在的橋由搖搖晃晃、破碎不堪的木板和交錯的藤蔓編織而成,其中許多塊木板已經損壞了。
有著高等施法能力的阿薩諾克還在橋上施放了幻術,使部分木板隱形,當然這沒什麼,最坑的是他用幻術把空缺的木板補上了,使其看著就像真的存在木板一樣,可一旦踩上去……就是落水聲。
除非闖入者有著老海狗在甲班上如履平地的本事,在藤蔓上進行平衡杆走鋼絲的雜技表演,或是能通過一些技巧看穿幻術,不然闖入者就會從橋上掉進德姆斯特河水中,彆說闖入者了就是來往的艾尼爾不注意也會掉下去……
而且,這德姆斯特河也有門道,落水者無論死活都會被衝到位於霜降區的西岸。
阿薩諾克雖然守在這,但不是像達克烏斯所尋思的那種,披著蓑衣手裡拿著魚竿坐在橋邊垂釣著,等著闖入者的到來,或是像門神一樣一動不動站在那裡。他平常住在河穀下方的岩洞中,如果他聽到艾尼爾的叫罵聲,他就會回應,並從岩洞中出來,而且出來的方式非常有逼格!有時他會在闖入者過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出現在闖入者的麵前,原因嘛……找樂子。
精通陰影係法術的阿薩諾克會搭建一座連接著暗影與怨恨的橋,出現在現實的藤橋附近。對了,這個法術叫陰影之橋,說是跟橋有關,也確實和橋有關。但這個橋隻存在陰影和烏爾枯之風中,沒有第二視覺的普通生物是看不到的,隻能看到施法者如閃電般出現,就像達克烏斯的神奇靴子一樣。
達克烏斯來這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讓阿薩諾克教女術士們學會這道法術,畢竟陰影係法術在納迦羅斯也是顯學,但魔法這個東西向來講究的就是一個千奇百怪,總有些施法者能研究出自己的獨門絕活。
這個陰影之橋魔法神奇就神奇在能穿越實體,或許超載使用的話會形成一道傳送術。
如果,落水者的叫喊聲不是艾爾薩林語,那就得看阿薩諾克心情了,畢竟他是護橋者,不是什麼海邊沙灘上的安全員。
達克烏斯不準備再往前走了,他直接選擇在古道上紮營,把杜魯奇的營地部署在不那麼寬的古道上,延綿數百米。而熟悉勞倫洛倫環境的艾尼爾則部署在古道旁邊的林子中,他可不希望明早點數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些,當然少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突然多出來一些……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
等達克烏斯帶著一些主要的精靈到訪藤橋時,他隱約看到一個披著由樹葉和藤蔓組成的棕色皮草,拿著金銀樹杖的背影正在橋對麵對峙著。
“那就是阿薩諾克,與他對峙的應該是人類闖入者。”跟在達克烏斯身旁的凱亞小聲說道。
勞倫洛倫就沒有哪個艾尼爾不認識阿薩諾克的,凱亞與阿薩諾克同為高階施法者更沒理由不認識。
達克烏斯選擇停留在了那裡,並且精靈們也很配合的以他為中心排成一排,在已經昏暗的森林中看起來就像突然冒出來很多精靈一樣。
或許是礙於阿薩諾克的強硬,或許是看到了橋對麵這唬人的陣勢,那幾個與阿薩諾克對峙的人類闖入者選擇灰溜溜的離開了。
達克烏斯轉過頭看了身邊艾尼爾們一眼,塔洛斯還是那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像一個憂愁的王子,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之後他又看向了凱亞。
“他們應該是從速林堡出發的,試圖通過這裡去太陽區尋找能治療瘟疫的月光花。”凱亞沉思了片刻後凝重地說道。
達克烏斯點了點頭,他知道那幾個人類闖入者應該在玩一種很新的遊戲,比如……跑團?在月光花被證實可以有效抑製瘟疫後,在人類世界本就非常稀少的月光花一下變成了有價無市的存在。據瑪瑞斯特的內線回報,月光花最高價格在哈根多夫達到了5金幣,塞森蒙德和米登海姆更高,一度達到了8金幣,這是金幣啊,這什麼購買力?搞的他都有些心動了。
“如果論點成立的話,那也就是說……這裡通不過的話,那他們還會選擇彆的地方通過,畢竟德姆斯特河很長,總有能通過的地方,運氣好的話他們穿越過樹林到達塔爾·利塔內爾的外圍獲取一些月光花。”
馬拉努爾把他的判斷說了出來後,得到了在場的精靈的認同。艾尼爾們更是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那金銀樹可是他們的聖地,是神聖的。
“說是冒險,其實就求些東西,無非財富和名聲。”達克烏斯給那幾個人類入侵者打上了標簽,說完他轉頭看向發呆的科洛尼亞。
“啊~看來我們有樂子了。”回過神來的科洛尼亞轉頭看向達克烏斯後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並開口笑著說道,說完又看向身旁的雷恩、科威爾和吉納維芙。
帶著兜帽的吉納維芙舌頭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她除了在比約恩部落斯科約德看到一些人類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與人類打交道了,她在船隻短暫停靠薩爾卡的時候並沒有下船,現在她喜歡的元素全集齊了,人類、黑夜,當然還有那刺激的冒險!
達克烏斯看到吉納維芙的表情後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知道吉納維芙在隊伍登陸舊世界後就有些不開心,這片森林並不能讓吉納維芙隨意活動,找些樂子。這幫與亡靈戰鬥過的艾尼爾能容許吉納維芙站在這裡,完全是看在他的麵子上。
隨後達克烏斯又對雷恩和有些抗拒的科威爾點了點頭,他再次露出微笑,他知道科威爾為什麼會這樣。用科威爾的話說就是與雷恩一起冒險準沒好事,之後就舊事重提那次在露絲契亞大陸潛入剝皮佬營地的事情,打開暗門吸到那股窒息綠氣的場景更是被科威爾描繪的惟妙惟肖,都成了餐桌上的保留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