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大佬不複往日鎮定,沈清嬌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嗯,送你的。”
賀逸軒經常要斬妖除魔,她擔心大佬一個不小心,身上就要掛彩,所以這枚幻夜護腕,是特意為他煉製的。
再說了,之前大佬多次救她性命,作為回報,她送他法寶,也很應該。
賀逸軒的胸口湧出了鋪天蓋地的喜悅。
如此珍貴的八品法寶,她都能隨意送他。
說明在她心裡,他與彆人不一樣!
一瞬間,賀逸軒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很快。
他低低笑出聲,慣常冷漠的雙眸含上一汪春水,伸手從沈清嬌手裡接過幻夜護腕,套在手上。
啪嗒一聲。
幻夜護腕自動伸縮調整尺寸,直到完美貼合賀逸軒的手腕。
那一抹純淨的銀色,猶如點綴在夜幕上的星辰,散發著獨特的光芒。
賀逸軒眼裡柔情款款,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手回握沈清嬌的纖細手腕,眼中的深情仿佛能將萬年寒冰融化。
沈清嬌卻有些不自在,這男人,怎麼笑得跟頭餓狼似的?
她忍不住開口,“你好像跟平時不一樣。”
“我哪裡不一樣?”賀逸軒很有耐心地問道。
沈清嬌深吸一口氣,“平時你不怎麼笑。”
賀逸軒目光灼灼,眼裡的柔情仿佛醇酒般醉人。
他牽起沈清嬌的小手,認真解釋道,“我不冷血,也不冷漠,隻是我沒必要對每個人都有說有笑。隻有你,才值得我真心相待。”
頓了頓,他低頭,在沈清嬌柔嫩的手背上印下一個輕吻,“待成功追捕邪修後,我會登門提親。”
這話如同炸雷,炸得沈清嬌的耳朵嗡嗡響。
啊,這都哪跟哪呀。
不對,這男人說話也太跳躍了。
她就送了一件法寶而已,怎麼這男人就說要娶她?
沉思半天,她猜應該還是雙修的事情,讓這男人一直良心不安。
秘府裡,這男人為了幫她,失手給她喂了含情毒的變異冰魄花,兩人才不得不雙修。
估摸他心裡過意不去,出於強烈的責任心,才提出要娶她。
其實,她也沒怪他,要不是他出手,她已經被皓月凝碧炎燒成灰燼了。
作為新時代的女性,她覺得,如果一段婚姻隻是為了履行責任,兩人之間沒有愛,那大可不必套上婚姻這套沉重枷鎖。
隻有責任的婚姻往往無法走遠,就算能勉強維持,也是味同嚼蠟,淡而無味。
她斟酌了一下言辭,道,“雙修的事情我不怪你,你不必為了責任娶我。”
聞言,賀逸軒怔了怔。
焦慮憤怒如潮水般湧來,心底的聲音狂躁不安不,不是你說的那樣,明明我們都相互喜歡,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轟隆隆—
下方突然傳來巨大的響聲,與此同時,衝天邪氣彌漫,就連靈舟上的沈清嬌與賀逸軒,也輕易感受到濃烈的邪氣。
兩人暫且把剛才的話題放下,不約而同跳下靈舟。
隻見下方一望無垠的黃土地上,突兀裂開一個巨型深坑,裡麵冒出源源不斷的黑氣。
很快,黑氣便籠罩了這一片天。
“桀桀,你就是淩霄仙君?年紀輕輕,修為不弱,不愧是正道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深坑中,渾身縈繞陰森黑氣的男人如炮彈般彈跳而出,速度之快,隻留下一道殘影。
“魂冥邪尊?”賀逸軒冷冷開口,如淬寒冰。
“哈哈哈,”那人大笑起來,“我五百年不曾現身,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的名號。”
賀逸軒沒有回話。
原來,血魂教在東照穀設祭壇,就是為了祭祀魂冥邪尊。
天衍宗有一麵牆,專門記錄惡名昭著的邪修犯下的滔天罪行。
魂冥邪尊就是其中一員。
據記載,魂冥邪尊曾率領門徒,一夜之間屠儘三十條村莊,奪去七千八百二十五條人命。
五百年前,天衍宗上一代掌門若夕上仙,力戰魂冥邪尊,將他打入地底,封印深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