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受禪於大明宮,又出長安城設五色社稷壇,元詡登壇向元氏列祖列宗告罪,最後宣讀禪讓詔書,將皇位禪讓給蘇澤。
蘇澤在五色社稷壇登基,理所當然的改國號為唐。
其實他的臣子也不理解,為何蘇澤要選用唐作為國號。
隻有蘇澤知道,漢唐這兩個朝代,作為中華文明的代表,在他心中有著異乎尋常的地位,以此為國號,自然是希望新朝也能和自己穿越前的那個唐朝一樣,成為中古最強大的王朝,展露漢唐之氣象。
接下來就是稱帝之後的事情了。
立祖宗廟,這些蘇通早已經在蘇澤就任郡公的時候就編好了,隻不過天子七廟,諸侯五廟,蘇澤又向上編了兩代祖宗,算是將七廟湊齊了。
然後是後宮的冊立。
陳留公主是正妻,自然加封皇後。
安娘子、呂秀寧也是蘇澤的側室,也都有子嗣,冊封為妃。
至於後宮中其他位置,蘇澤暫時也沒有填充的想法。
子嗣方麵,安娘子和呂秀寧各有一女,陳留公主誕下的嫡長子自然被冊立為太子。
太子是國本,在大部分朝代建立初期,都是要力圖穩定的,早定國本能夠讓百官安心,也減少新朝的內部政治鬥爭。
不過陳留公主如今又懷孕了,呂秀寧也有了身孕,如果蘇澤的子嗣再多一些,儲君的位置也不好說。
目前這些還不是問題,破家為國之後,蘇澤又拿出了對朝堂機構的改革方案。
首先是宰相。
政務堂的設置,已經體現了蘇澤對相權的態度。
自漢代以來,基本上就是設立群相,這自然是為了削弱相權。
將原本歸屬於丞相府的權力分拆給幾名宰相,皇帝隻要稍微玩一些製衡手段,就能避免一家獨大。
自漢武帝往後,就很少再從製度上出現一個能夠完全壓過皇帝的權相了。
這當然是指的製度上,權臣自然可以通過各種非常規途徑獲得完整的相權,但還是那句話,能在製度上約束相權獨大,已經是製度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想要通過一種萬世不易的製度,來解決所有問題,古今中外都沒有這樣的製度。
蘇澤對北魏繁冗的官員製度進行了改革。
改革的方向自然還是唐製。
三省製度,幾乎唐以後的朝代都是在這個框架上修修補補的,蘇澤直接拿來就可以了。
而且三省也不是什麼新創製度,門下省、中書省與尚書省。
中書省負責起草詔書、門下省負責審核詔書,尚書省負責執行政令。
中書省長官為中書令,為宰相之首,稱右相。
不出意外,中書令自然是留給蘇綽的。
在之前的敘功中,蘇綽作為文官第一,也是原本政務堂事實上的長官,就任這個職位是理所應當的。
唯一讓蘇澤有些猶豫的,是蘇綽這些年來過於勞累,已經累壞了身體,明明是自己的同門師弟,看起來卻要比自己蒼老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