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得到這群人的庇護,生存下去就絕非難事,可讓他糾結的是他不確定對麵這群穿著一水酒店工作服的人到底是個什麼秉性,冒然接觸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危險。
糾結良久,眼看對麵的那群人已經結束了戰鬥正在喪屍身上做著什麼他不知道的行為,他害怕一旦這次錯過就再也沒有機會,咬牙看看手裡裝滿食物的袋子,他決定冒險一搏。
站在路邊警戒的寧毅有些詫異的看向馬路對麵,視線的遠方能看到一道身影背著一個鼓囊囊的布袋,正從拋錨的汽車夾縫中穿行而來,時不時還會停下來觀察下四周,然後又貓著腰繼續前行,身法顯得靈動而有力。
寧毅就這麼站著注視著對方的行為,而那個身影也發現了寧毅在注視著他,他的路線就是直奔寧毅而來。
大約二百多米的距離,顧念初用了三十多秒,這一路上要不停地穿越各種障礙,期間還要觀察四周動靜,這個速度對普通人來說已經算是很快了。
看著眼前劇烈喘息的青年,寧毅麵無表情的上下掃視,不過眼神中卻有一絲欣賞一閃而過。
顧念初用喘息的時間觀察了一下這群人,看到他們正血腥的剖開喪屍的胸口,從裡麵挖取出一顆紅色物質,之後就又轉移到下一個喪屍繼續如法炮製。
而這群人對於他這個冒然闖來的陌生人,所有人都隻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之後就自顧自的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這樣詭異的場景和凶殘的行為讓顧念初隻是有些輕微的不適和濃重的疑惑。
而最讓他在意的是眼前這個唯一站立街邊穿著一身迷彩服的青年。
看到這個喘息著隻顧觀察而沒有任何表示的青年,寧毅也默默的觀察著他。
眼前的青年穿著一身已經臟的不成樣子的運動服,頭發亂糟糟的,露出的脖子上還有一圈黑黑的泥垢。
雖然看起來精神有些萎靡,但是整體能看出來這近一個月以來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饑餓摧殘和精神打擊。
寧毅還發現青年對於身後隊員們做的行為並沒有太多的抵觸和不適,眼神中的欣賞之意又濃鬱了一些。
在喘息休整了十幾秒後,顧念初才大方的說道:“剛才我在遠處發現你們在和這些怪物戰鬥,我想知道你們是不是政府組織的救援隊?”
寧毅還是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們隻是一群奮起反抗的幸存者,身後這家酒店就是我們的據點。你又是什麼人?”
顧念初聽到“奮起反抗的幸存者”幾個字眼時,眼神中的失望都快溢出來了。
可是他還是有很多的疑惑,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帥氣青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你好,我是中原大學的學生,我叫顧念初。”
緊接著又疑惑的問道:“哥,你能告訴我,你們如何做到能與怪物進行戰鬥而毫發無傷?”
話剛說完,顧念初似乎覺得自己這麼問不太禮,就連忙解釋道:“我跟幾個同學都是體育係的,我們也曾經和這些怪物戰鬥過,可是我們完全不是對手,而且我有兩個同學被抓傷後不久就變的和它們一樣,如果你覺得方便的話能告訴我你們是如何做到的嗎?”
聽完這話,寧毅表情有些玩味起來,可是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就慢慢的收起。
寧毅麵色沉靜的轉身指著隊員們語氣平靜的說道:“看到他們正在做的嗎?”
“隻要你們有能力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殺死喪屍,然後從它們心臟部位掏出那顆紅色精髓吃掉,隻需要10顆,你就能做到和我的隊員一樣不怕喪屍的爪子和撕咬,而且有能力與之戰鬥。”
說完這些,寧毅不待顧念初有所反應,就略顯囉嗦的將精髓服用的一些注意細節詳細的給顧念初講解一遍。
顧念初此時心裡有無限多的感慨,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簡單的就得到對方與喪屍戰鬥的秘密,而且可以感覺到眼前的青年絕對是真心的想要告訴他這些。
顧念初懷著激動的心情把裝食物的袋子雙手抱著遞到寧毅跟前,語氣真誠的說道:“哥,真的十分感謝你告訴我這些,我這兒實在沒有彆的,隻有這些食物能略表我感激的心意。”
寧毅笑著擺了擺手,語氣隨意的說道:“食物我們不缺,你不是還有同學嗎?拿回去給他們吧。”
此時隊員們已經完成了精髓的收割,郝世鐸跑到寧毅跟前右手平放胸前行了個軍禮嚴肅的說道:“報告軍團長,精髓收割完畢,請下達下一步指示。”寧毅轉身沉聲說道:“收隊。”
這一番對話讓顧念初絕望的心又再次燃起希望,有些緊張的問道:“哥,你是軍團長?你們是那個部隊的?你們真的不是救援隊嗎?”
寧毅看著青年一臉期許的看著他,表情嚴肅的說道:“軍團長是我的隊員們對我的尊稱,我叫寧毅,我身後是未來軍團的隊員們,我們真的隻是一群為了生存奮起反抗的幸存者。”
說完寧毅毫不猶豫的轉身跟隨隊員返回據點,而顧念初愣神到所有人都走完後,才緊張的觀察下四周,又貓著腰靈活的向著他們的隱藏點方向跑去,他要將今天的所看所知儘快的告知同學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