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和沈安夏默契地岔開身子，刀子捅了個空。
與此同時，電梯門開到了最大。
清潔工見狀，掀開抹布，手中的匕首發出森冷寒光，直直刺向雲曦背後。
沈安夏餘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做出一個蠍子擺尾，踢掉了清潔工手中的匕首。
同一時間，雲曦踢出一腳，正中門外麵具男的胸腔。
這一腳來勢洶洶，踢得麵具男連連後退。
大抵是不知道沈安夏也是個厲害的角色，所以兩個人都把目標定在了雲曦身上，想著把他處理了，另一個不過是身子纖弱的小女生，不足以讓他們放在眼中。
現在局麵翻轉，四個人出了電梯就打成了一團。
集團停車場，員工大多已經下班回家，所以顯得格外空曠，是打架的好場地。
這兩個的身手又專業又狠辣，就連沈安夏也認真了幾分。
“既然來了，怎麼不自報家門？”
雲曦邊打邊問，他的招勢看起來輕鬆又隨意，但隻要被他擊到一下，對方都是內傷外傷一起受的程度。
但他這人，愛玩。
想必是已經習慣了突如其來的刺殺，他總是吊著對方，直到對方惱羞成怒撲過來，他才會狠擊一下。
麵具男冷笑，聲音嘶啞難聽的不得了，和雲曦清冽乾淨的嗓音形成鮮明對比。
“想殺你雲少爺的人多的很，就算說了，你也未必認識。”
還給他傲嬌上了。
沈安夏腳尖一提，踹中清潔工的下巴，助跑兩步，一個旋轉飛踢，將麵具男逼到了角落。
雲曦見狀，轉身朝清潔工而去。
他們兩個似乎很久沒遇到這麼刺激的事了，頻頻耍著他們玩，把兩個殺手氣夠嗆，但又無可奈何。
終於，清潔工忍不住了，一邊躲避雲曦的追擊一邊問他，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第一眼。”
雲曦不玩了，一腳把他猛踢在地，沾染了不少灰塵的小白鞋，狠狠踩在他臉上。
“你難道，沒聞到自己身上有味道嗎？”
清潔工動彈不得，原本的鴨舌帽也在打鬥中丟失，一張猙獰醜陋的疤痕臉暴露在空氣中。
雲曦將眼睛撇開，不去看他那張臉。
太醜，嫌棄，早知道把他那頂帽子撿回來給他戴上了。
“什麼味道？”
清潔工在雲曦腳下動彈不得，全身筋骨像是被什麼咬住了般，又麻又痛。
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身上被埋進數根銀針。
根根埋入骨肉，剛剛還在動手沒有察覺，現在一停下來，發現之後也來不及了。
“咚——”
一聲沉悶響聲過後，另一個麵具男也被丟到了清潔工身邊。
“蠢嗎？當然是血腥味。”
沈安夏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打架弄亂的衣服，款款走向雲曦。
兩人剛進電梯，就聞到了清潔工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這二人常年和屍體打交道，對這種氣味特彆敏感。
如果隻是普通的工作人員，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這個味道？
況且就算不是這樣，他偽裝的也不夠像。
哪有人從30多層到地下室的時間裡，一直隻擦一個地方的？
他不敢轉身，一是怕暴露自己手中的匕首，二是不想讓他們看見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