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平靜地過去,轉眼到六月,孫山新認識的好朋友彭大目也找到官職了。
到豫章的某個小地方任知縣。
豫章,那可是“冷麵書生”餘南望的故鄉,想不到彭大目也那麼快找到工作了,孫山又開始羨慕了。
碼頭上,孫山又折了一根柳條遞過去“善睞兄&nbp;,多保重,一路順風。”
彭大目先衣錦還鄉,之後才去任職。
彭大目接過柳條,笑著說“平山兄,你也一樣,多保重,我們常聯係。”
由於孫山的地方不固定,兩人商量好等孫山找地方後,就給彭大目去信。
孫山嗯了一聲,揮一揮手,送彆了彭大目。
三月份殿試到朝考結束,六月份彭大目就找到工作了。
而且還比在他前麵的不少進士速度更快,說不定是朝中有人,找了關係。
有關係就是好,有關係就容易上位,孫山也不得不利用關。
要不然不知道何時何月才能輪官。
孫山領著桂哥兒慢慢地踱步回何家,好朋友依依地跟他告彆,他又是留守到最後一位了。
孫山隻能暗地裡祝他們一路順風,順風順水,混得風生水起。
孫山舉目四望,看著熙熙攘攘地碼頭,想到了老家。
這個時候家裡人早就知道結果了,也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一名進士,肯定翹首以望著自己歸家。
也不知道家裡一切平不平安。
都六月份了,孫山還未收到過家書,也不知道是沒寫,還是路途遙遠丟了。
這通信的方式真讓人蛋疼。
孫山和桂哥兒悠哉遊哉地走在回何家的路上,在轉角處,還打包了十幾份糖水回家一起吃。
這些日子,隔三差五地賺錢,孫山都贏麻了。
想不到自己的種花手藝那麼受歡迎,不少大園主邀請自己做顧問,還讓他做指導。
工作越繁瑣,得到的利是越厚。
哎呦,孫山有時候在想不去做官也行,在京城做花匠,賺的錢或許比做官的還多。
大乾的官員俸祿不高,如果沒有灰色收入,如果不貪汙,是沒辦法發財的。
至於孫山,肯定不會貪汙,像他這麼正直的人,做不了這種事。
主要心理素質差,就算貪一個銅板,也整日患上被害妄想症,害怕東窗事發,全家下大牢。
想到陰暗無比的黑牢房,孫山就全身發抖,不敢貪汙。
至於灰色收入,嘿嘿,在律法的規則內,肯定落入口袋,袋袋平安。
孫山熟讀律法,是一個講規矩的好官。
胡思亂想一番,便走回何家了。
剛踏入閒人院,就看到一個圓滾滾的身影。
不用再看,孫山也知道是誰了。
果然圓滾滾的身影立即飛撲過來,抱住孫山的大腿,頭仰得高高,歡喜地喊“山姑父,你回來了?今日是不是去做買賣了?是不是發大財賺大錢了?”
隨後看到桂哥兒拎著的食盒,圓圓的眼睛圓溜溜地轉,一臉嘴饞的樣子。
早早在閒人院蹲守孫山的除了小飛豬九斤,還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