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可以給,絕對不能撲過來。
主要是滿臉都是鼻涕淚水的混合物,孫山看到後起雞皮疙瘩,極速地跑開,不準他們靠近。
兩個小豆丁看到後,又準備大哭了。
桂哥兒急速地抱起兩個小豆丁,從懷裡掏出帕子,非常粗暴地給兩個小豆丁抹眼淚鼻涕。
看得孫山更是頭皮發麻。
可憐的娃子,被桂哥兒這個粗漢子伺候,臉蛋立即紅彤彤了。
桂哥兒還說:“你們不要哭,要是哭了。就沒糖吃。我家山哥最討厭細蚊仔哭了。”
兩個小豆丁喊著:“糖,我要吃糖。”
那模樣跟洪大郎和洪二郎一模一樣。
孫山不由地替兩個小豆丁惋惜,長得像洪家兄弟就是不好。
如果像堅仔那樣像洪秀才,說不定還能討洪秀才歡心。
人嘛,都喜歡長得像自己的娃子。
洪秀才那麼喜歡堅仔,演繹著這一個“真理”。
兩個小豆丁被桂哥兒整理乾淨後,孫山也肯讓他們靠近。
一人再給一塊糖,笑著說:“莫哭,再哭就沒糖吃。”
三四歲的小子倒是挺好哄,樂嗬嗬地吃著糖。
也不認生,坐在孫山的腳跟前,看得孫山很喜歡。
洪成才和洪二弟終於跟左鄰右舍吹水完了,走了進來,看到孫山正跟洪家兩個小娃子在一頓一頓地聊天。
洪成才撓了撓頭問:“阿山,我阿娘呢?”
剛才還說很稀罕阿山的,怎麼轉眼就不見了。
桂哥兒笑哈哈地說:“伯母說要去劏雞,給山哥煲雞湯喝。”
洪二弟抱起自個兒子,笑哈哈地說:“原來是這樣。”
又指了指大兒說道:“阿山,幫我看一看我家這個小子。看一看是不是讀書的料?”
孫山好笑地看著洪二弟和小豆丁,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好想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看小豆丁就不是讀書的料。
想是這麼想,話可不能這麼說。
依舊笑容滿麵地說:“我跟你說老實話。我哪裡看得出來。還不如給夫子看,他肯定看得出來。”
說到洪秀才,洪二弟腦袋縮了縮。
連連搖頭說:“阿山,這個問題我哪裡敢問阿爺。現在我阿爺除了不罵堅仔,其他人可礙他的眼呢。我現在都不敢回黃陽縣。”
說到洪秀才,洪成才也害怕。
連連認同地說:“二弟說得對。要是回黃陽縣,不帶堅仔回去,我都不敢回。哎呦,我阿爺,現在越來越囂張了。
以前還懷疑自己的教學水平差,自我反省。
自從你考上進士後,哎呦,他竟然說不是他的教學水平差,而是我們這些讀書苗子不行,都是我們的錯。”
孫山聽到這裡,隻好同情地看著洪成才和洪二弟。
沒辦法,洪秀才本身就不喜歡他們經商,而且家裡還出不了讀書人,沒把“秀才”身份繼承下去。
看洪家子孫肯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看哪哪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