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千叮萬囑自己要跟他好好學習,做第二個聰明的讀書人。
阿爹還說他的要求不高,考不上進士也無所謂,給他考個舉人回來就好了。
阿爺卻說考上秀才就好了,不要聽阿爹的大頭想。
太爺倒是說他有機會考上進士。
太爺說自己就能教出進士,能考上進士不是夢。
堅仔好害怕,萬一讀書讀不好,也不知道會不會挨打。
想到自己書桌上還有山叔做舉人老爺時用的毛筆,阿爺和阿爹還叫人裱起來,說要做傳家之寶,讓他天天對著那支筆。
說不定就能像山叔一樣光宗耀祖。
阿爺和阿爹還說這支筆隻傳給他這個洪家嫡子嫡孫,二弟,三弟碰都不能碰。
堅仔倒想把這支筆送給二弟,三弟,讓他們一起好好讀書。
這樣自己就算考不上,太爺他們也不會太失望。
孫山哪裡知道堅仔小小年紀就胡思亂想。
笑嗬嗬地從一堆禮物中抽出一個小玩意給堅仔,揉了揉堅仔的頭發。
溫柔地說:“堅仔,這些是山叔從京城帶回來的兔兒爺,給你玩。”
堅仔看到精致的泥塑一隻兔子手握金槍,身披紅袍,後背插旗,像戲台上的武將,猛一看,威風凜凜,派頭十足。
堅仔眼裡帶光地問:“山叔,這隻是兔子嗎?好威風。”
為了滿足堅仔的虛榮心,孫山特意說:“堅仔啊,這隻兔子從京城帶回來的,在京城不少像你這樣的小孩子喜歡玩。”
頓了頓,又問:“堅仔,喜不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了。
特彆是孫山說從京城帶回來的,堅仔更喜歡。
明天去學堂,一定要跟小夥伴說,他有一個官大人山叔特意從京城給他帶來的禮物,學堂裡的小夥伴可沒有呢。
堅仔歡喜地說:“山叔,我好喜歡。謝謝你。”
孫山滿意地看了看堅仔,不錯,會說謝謝,很有禮貌。
洪成才教得不錯。
孫山跟堅仔聊東聊西,主要是聊堅仔在學堂的讀書情況,雜七雜八地說了好一會兒。
大概知道堅仔在學堂混得不錯,成績也應該不錯,至於好到哪裡去,得要深入再了解才得出結論。
這時候桂哥兒從外麵回來了,這次陪同他一起進來的是黎信筠。
昔日同窗再次相見,兩眼淚汪汪。
黎信筠激動地喊:“阿山,你回來了。”
頓了頓,疑惑地問:“阿山,你不是去考試嗎?怎麼變得又黑又瘦了?這一路很辛苦?”
孫山:.....
黎信筠也變了,變得成熟穩重了。
等他一開口,孫山就知道黎信筠一點也沒變。
無論如何,看到少年時期的好朋友。
孫山還是很高興地說:“辛苦,當然辛苦了。一路長途跋涉,坐船,坐車,走路又要爬山,哪裡不累呢。哎,走了好幾個月才回到來,可難受了。”
北京非遺兔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