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黎信筠的近況算得上平平無奇,去年的鄉試依舊落榜。
黎信筠感慨萬千地說:“我已經決定了,兩年後再試一次,如果還是落榜,就不考了。”
感情複雜地看了看孫山,思緒萬千地說:“阿山,你如今已經是知縣大人了,而我還是一名秀才。阿山,我們.....”
黎信筠想說他們越走越遠了,而且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許年少的感情也會慢慢消逝,兩人再無交集。
孫山搖了搖頭說:“阿筠,莫泄氣。你隻比我大幾歲,還很年輕。不要放棄。”
科舉之路,猶如千軍萬馬走獨木橋,能走過去的寥寥無幾,孫山也不敢說太多。
隨後又說道:“我這次從京城帶回不少鄉試,會試的卷子,等候給你捎帶一份。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總歸看一看比不看好。
黎信筠緊緊地握住孫山的雙手,激動地說:“阿山,謝謝你。”
黎信筠又給孫山講了住在齋舍的同窗近況。
張朝陽自從母親去世後,也歇了進場的心,回家做教書先生了。
薑謙和柳文喚也歸家了,一邊乾活一邊複習。
去年還落廣州參加鄉試,不過也是名落孫山。
黎信筠感慨地說:“阿山,我們那麼多人中,就你最出息。希望你以後飛得越高越遠。”
其實漳州府之所以文風不盛,除了氛圍,更重要是經濟原因。
一次一次地考,一次一次的失敗,會把家底消耗乾淨。
所以不少秀才考三四次後,就不再赴考了,而是選擇自謀生路。
有些一邊乾活一邊備考,但這樣的效果往往不如人意,最後也會在科舉這條路消失。
黎信筠家底還不錯,還能支持。
張朝陽幾人的家境就差多了,最後隻好歸家。
黎信筠跟孫山聊了一會兒,就離去,約了孫山明天晚上到他家吃飯。
他家阿奶,阿爹阿娘強烈要求孫山到黎家做客,說非常想念孫山。
孫山想了想便答應了。
明天上午見知府大人,下午到縣學,晚上有空到黎家吃飯。
等黎信筠拿著“科舉資料”走後,洪成才探頭探腦,扯著堅仔上來,支支吾吾地看著孫山。
孫山疑惑地問:“成才哥,你我都那麼熟了,有話就說。”
洪成才一跺腳,下了大決心地問:“阿山,你給黎兄弟的資料,堅仔有沒有?”
堅仔睜大眼睛地看了看孫山,他好想說這些資料不要也行,剛才聽山叔說是卷子。
堅仔不想做。
孫山哪裡知道堅仔這個小屁孩想什麼。
笑著說:“成才哥,缺誰都可以,肯定不能缺堅仔的。大家都說堅仔是洪家的希望。其實堅仔也是我的希望。我可喜歡堅仔了,希望堅仔粗壯成長,長成參天大樹,能撐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