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配上周妙妙,孫山不由地替方家可惜。
孫小姑見孫山對女婿那麼客氣,高興地說:“女婿啊,你要跟你山表哥好好聊天,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
方大郎連忙點頭應承:“嶽母,我知道了。”
手心腳心不由地冒汗了,方大郎也想跟孫山好好聊,培養感情。
隻不過沒話題聊,知道孫山是官老爺後,總是莫名地畏懼。
哎,那可是官老爺,他隻不過一個平頭百姓,哪裡敢放開口說話。
方大郎想到來孫家村前,母親讓自己好好在進士老爺跟前表現,好好討好進士老爺。
他們的家產之所以能保下來,完全因為娶了一門有靠山的親事。
如果不娶周妙妙,孤兒寡母早就被人吃乾抹淨了。
方大郎也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還是不怎麼敢跟進士老爺說話,心裡可緊張了。
孫山也看得出方大郎的緊張,所以主動問話:“妹夫,聽聞你家是做胭脂水粉買賣的,最近買賣怎樣,好不好做?”
孫山總不能跟方大郎聊讀書的事,也隻能聊買賣之事。
方大郎老實地說:“山表哥,還行。我們家是從我阿爺做起,到我這裡已經第三代了,有不少老熟客。”
孫山笑了笑,又問道:“這樣挺不錯。做生不如做熟,做好一個行業,得要好幾代來做。對了,你們是在廣州拿貨的嗎?”
孫山和方大郎一問一答,雖然是尬聊,但總歸有話題。
從交談中,孫山更深深地感受到:周妙妙真的配不上這麼真誠實意的方大郎。
可惜了,可惜了。
兩人聊天中,孫小姑和周二郎也穿插進來,整個孫家老宅顯得非常熱鬨。
孫小姑指著周大寶說:“山子啊,你幫一幫表哥,他整日在家無所事事也不行。哎,看一看有什麼活計適合你表哥做的。”
孫小姑倒是不擔心女婿,畢竟家有恒產,隻要好好乾,不搞三搞四,保證衣食無憂。
最擔心就是自家兒子,這些年跟著周兒郎走街串巷做貨郎。
但這可不是長久之計,得要找一份有“編製”的工作才行,像德哥兒的那種。
周小姑和周二郎倒是沒想過讓周大寶開鋪子做買賣,夫妻倆都覺得做買賣有盈有虧,一年到頭都忙忙碌碌,可辛苦了。
還不如找個準時發工錢的工作,最好是世襲的那種。
孫小姑和周二郎哪裡有本事找這樣的工作,可他們有個給力的進士大侄兒。
孫山也不知道能給周二郎找什麼工作,就算他有心,也沒時機。
好的工作,在黃陽縣早就被占據了,哪裡輪到他們。
就算孫山是黃陽縣一霸,也不能把彆人拉下來,讓自己人頂替上。
孫山無奈地擺了擺手,實話實說:“小姑,我也不知道找什麼活計給表哥。黃陽縣好的活計早就有人乾了。”
孫小姑正想說話,孫三叔跳出來,搶先一步說:“小妹啊,你彆為難山子了。不是山子不想給大寶找活計,而是大寶腦袋空空,沒本事,就算給他找到活計,還不能勝任。”
孫山一囧,想不到孫三叔那麼直接。
這話好似在罵周大寶蠢笨兒。
孫小姑也聽出話外之意,立即起火了,吵起來了:“三哥,你這話什麼意思?大寶是不是你外甥?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孫小姑那一個氣啊,孫三叔這是人身攻擊,竟然罵自家兒子是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