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離開巫皇山後,雲殊看向身側的王權富貴,對方身上被花汁腐蝕出大大小小的空洞,竟還有不斷擴散之態。
她指尖凝聚靈力,往他身上的傷口而去。那些皮膚在靈力的作用下,不斷愈合,又在毒液的作用下,不斷腐蝕破壞。
竟在一時之間,達成了詭異的平衡。
這……
王權富貴緊咬牙關,嘴唇發白,額上冷汗直冒,即便痛到極致,也一聲不吭。
看樣子倒是一個倔強的。
雲殊覺得這人畢竟是自己帶過來道,定是要負責的將對方原原本本的送回去。
她問係統:“係統你有辦法嗎?”
係統[那花的花瓣可以解這種毒。]
巫皇山的毒,不簡單。
不然也不會培育出一個南國毒皇。
雲殊想到那叢林的危險,還有那些泛著隔絕靈氣的昆蟲。她自是不可能回去的。
如今隻有另一種辦法。
她心一橫,劃破了手掌,蘊含著豐富靈氣的血液從她體內流出。見對方不張嘴,她拍了拍他的臉,神態有些焦急。
“張嘴啊。”
見對方毫無反應,她隻能一手捏住他下顎,將劃破的另一隻手貼在他的唇上。
王權富貴隻感覺唇邊,傳來一種冰涼的感覺,瞬間緩解了身上那火辣辣的疼痛。他不由自主的開始吮吸,那處源泉。
那附著於身體上的藍色毒液,被泛著白光的血肉包圍,快速消失。
皮肉開始瘋漲,體內靈氣亦開始攀升。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第一眼見到的就是雲殊蒼白如紙的臉,對方見他醒來,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你醒了。”
王權富貴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都好了,而剛剛喝下的“液體”竟是她的血。
“抱歉。”
他低著頭,眼中有著愧疚。
雲殊毫不在意道:“沒什麼的。”
她扶著一旁的枯木緩緩站了起來,撕下一片衣角,開始包紮手掌。自顧自的說著。
“是我仗著修為高深,太過托大,才將你帶入那樣的險地。隻是,我最近靈力流失嚴重,之後的安全就要靠你了。”
她將頭上的銀簪取下,王權富貴接過。
他看著雲殊手上纏著的白布,還有那張毫無血色的麵龐,出聲提議道:“如今你這般虛弱,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經過這兩天在南國的經曆。
無論是最開始南國公主的試探,還是街市上食物中的毒,更或者是那些來挑事的妖怪武器上的毒。
這些都讓他知道:妖族對人族態度並不友善。要不是他們實力強橫,雲殊也足夠警惕,隻怕早就中了招。
雲殊道:“也好。”
這正好也是她想說的。畢竟牆倒眾人推。她受傷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禦劍飛行也不慢,下午時分,他們一起回到了王權山莊,匆匆結束了這次的旅行。
雲殊回到院中後,施了粉黛,遮蓋住麵上的蒼白,將此次去南國毒皇的態度,讓王權家管事記錄後,直接對外宣布她要閉關研究功法,為期四十九天。
因她的實力擺在那裡,王權家的其他人也沒有多想。
王權富貴也不是多事之人。
雲殊在第二十三天,還是出關去見了一下,那些織布的小蜘蛛,確定王權府中看管的弟子,沒有陽奉陰違,苛待這些小家夥。
第一件事就是,查賬房。
讓王權府管家將那些布匹變賣。換做錢財,其中拿七成的收益,送到貧困山區,建立扶老院和慈幼院。
二成的收益,用來做對小蜘蛛的嘉獎,換些靈花,靈果,或者其他的小玩意。
剩下的一成充入王權府庫房,以用來在鎖妖塔的搭建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