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柏霖很快被請來。
還有一些道盟的重要人物。
其中有一個披頭散發,不好好穿道袍的年輕男子,頭上頂著兩個特彆醒目的蟑螂須,跟在道盟研究院副院長的身後。
東方月初好奇的往四周打量,默默估算在場之人的戰力,心想著,萬一一會起了衝突,自己也好逃出去。
幾位高層人物一見麵,先互相寒暄了幾句,方才開啟對劍塚人的審問。
先由聞柏霖說出那天晚上,他的經曆,在風穴處發現的異常。還有劍塚的那個年輕人,可以控製情緒的那道劍意。
“那天晚上,這人騎著黃風嶺的妖王,親口對我說:我希望你懷著仇恨死去,因為這樣它就能吃飽一些,對我幫助會更大。”
眾人聽說,劍塚少年的劍氣,可以控製生靈的情緒,不禁嘩然:“這是……這是外麵的……”提起圈外生物,道盟高層無一不談則生變。
幾年前,單單一沐天城的金晨曦,就讓整個道盟焦頭爛額。
費老從那處回來時,都修為大減少。聽說當時還有三位妖皇塗山紅紅,梵雲飛,北山妖帝進行助戰,才將那東西,趕出圈。
如今若是再來一個……
雲殊挑眉,很是疑惑:“怎麼?外麵的很可怕嗎?”她不知那幾人在害怕什麼。
聞柏霖看著眾人繼續道:“當我用了問心雷後,決定使用大哥給我的竹劍時,這位雲姑娘和富貴師侄,從天而降。”
“那劍塚人見我有了幫手後,便匆匆逃走,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之後的兩天,黃風嶺並未發生什麼。
王權霸業看向王權富貴和雲殊,示意他們接下去。
雲殊看向王權富貴:“我觀你似有自閉症,給你一個鍛煉語言的機會。”
“自閉?”東方月初饒有興趣的問道:“這個症狀,具體怎麼表現?”
雲殊順其自然的接下去:“寡言少語,眼神呆滯而無神,麵色冷凝,不喜外出,害怕交流,喜歡一個人窩在小房子中。”
聽他們這麼說,王權富貴欲言又止。
其實也不是,他不願意出去,而是父親的命令,讓他隻能被困於此。
偏執家長丶王權霸業麵色不悅:“你們懂什麼?我這是為了貴兒能夠更專心的修煉。”
這一句話,讓雲殊明白了。王權富貴不是天生如此,而是王權家主在不斷雞娃。她先向王權霸業行了一禮賠罪。
“我接下來的話,你有可能不愛聽。”
她拿‘揠苗助長’和‘急功近利’為例子,而後道:“前人之失,後人哀之而不鑒,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
這些話引起王權霸業的反思。
東方月初問道:“曾也有道門兵人嗎?”
雲殊歎了口氣:“換湯不換藥,隻是叫法不同。但共同點,就是父母對子女的期望太高,給的壓力太大,最後導致木強則折。那子女不是沒了,就是承受不住瘋了。”
費老:“雲姑娘倒是見多識廣。”
某道盟高門:“還是繼續說,黃風嶺之事吧。”
王權富貴穩了穩心神,開口道:“之後,我和雲殊繼續乘勝追擊,進入了那風穴洞中,發現了劍塚的人,將其製服。”
王權霸業:“打了兩天?”
雲殊攔住要開口的王權富貴,搶先說道:“我們當天晚上成功解決了劍塚人,後麵兩天是在洞府的深處,遇到了幻陣。”
她編造了一堆幻陣中遇到的事情。
王權富貴看了她一眼,也沒再說話。這是他第一次對父親撒謊,內心有些不安。
事實證明,黃風嶺和黃風城中的一切,皆如雲殊所說的那樣。在一番威逼利誘下,也成功從所俘獲的人口中套出,殺金靈鱗兄弟一家的,那兩位劍塚人。
費老咳嗽了兩聲,自從沐天城之行後,他的身體就每況愈下。
他躬身對雲殊行禮,表示敬重:“那多謝雲姑娘,幫我王權家調查真相,抓住劍塚叛徒了。”
雲殊連忙去阻止:“先彆急著謝,我是有要求的。要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本姑娘也不會白幫忙的。”
王權霸業:“說出你的條件吧。”
他本以為這姑娘會獅子大開口,卻沒想到……她提出的條件都十分簡單。
雲殊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你們要將殺金靈鱗兄弟的那兩個劍塚人和證據,交給他本人。”
費老點頭:“這是應該的。”
雲殊伸出第二根手指:“二,我要你們放那年輕人一馬,我觀他劍道天賦著實不錯,也有悔過之心,假以時日,可能成為一個劍道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