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上了好幾日的朝。
這些日子以來,蘇殊因為九尾狐的事情,疏遠了小狐狸,而琵琶精也找到了自己的那個人。是位修琴的工匠,人挺老實的。
家庭背景也簡單,父親早亡。隻留一慈善的老母,雖然眼睛不好,心的卻是極好的,卻經常救濟街邊的乞兒。
蘇殊簡單考察了那人的品行,就下王命封了琵琶精一個郡主的位置,為琵琶精和那匠人舉辦了婚禮。
從曾經的長公主府出嫁,花轎繞了朝歌三條街,紅妝鋪地,嫁妝抬了十擔。
雖然比不上王親貴族,但場麵也不低。惹得不少平民百姓,羨慕不已。
該說不說,攀了王就是不一樣。
那工匠也是第一次坐這種高頭大馬。
時光匆匆,又過了兩日。
接下來,朝中有大臣建議進行選秀,至少選出一位“王夫”主持後宮大事,更重要的是趁著休戰期間,為大商王室繁衍子嗣。
被蘇殊一口回絕。
她給出的理由是:“父王如今新喪,委實不便舉辦選秀事宜。”
心裡卻覺得,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若她娶了王夫或有了麵首什麼,隻怕在伯邑考那邊的感情會淡。現如今,乃至以後,對方可是她一顆重要的棋子。
自然不可馬虎半分。
對於蘇殊給出的理由。眾人隻覺得新王仁孝。自也不便再度相逼。看來選秀事宜,最起碼要等到國喪之後了。
一家歡喜,一家愁。
朝中幾位兒子正當適齡的大臣,眼中透出可惜之色。本想借選秀穩固家族地位的。
聞仲卻覺得:天命如此,大商將衰,新王定是不願累及他人。才不願意選秀的。
……
待下朝,處理完政務。
回到寢宮後,蘇殊突然想起,她已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深山中看孩子和楊嬋了。因為沒有法力,很多事情都是不方便的。
這時,有內侍進來呈上各大諸侯送給新王的賀禮。北方那些小諸侯國,有些送皮毛,有些送特產。
王服附近的小諸侯送金銀珠寶。
其中還有一個比較特殊,因為是已經反叛的西伯侯送的。而東南伯侯都沒送東西。
“你們先出去吧。”
待眾侍從退下。
蘇殊打開伯邑考送的檀木盒,裡麵是一支晶瑩剔透的碧玉簪,簪頭刻著玄鳥造型。依舊是上次送的那隻。
這次玄鳥的眼睛中,多了一點紅色。不知是朱砂,還是用其他顏料所染。
玉簪的下方,還墊有一張錦帛,似乎寫了不少字。
她將玉簪拿起,查看錦帛上麵的字。細看之下,竟是一封訣彆書。
大致的意思是:
“事已至此,縱然心中再難割舍,也知你我不可能。如今我父的喪期已過,母親已為我重新相看貴女。
此簪送你,便當還情。”
蘇殊心中湧起細微的傷感和委屈。
怎麼會這樣?若他真的放棄我,我接下來的計劃,如何實行下去,又該怎麼借助崽崽完成複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