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叔:“大哥。”
霍叔:“大哥。”
康叔:“大哥。”
……
其中那個年齡最小的甚至趴在伯邑考懷中哭,就好像死了爹娘一樣傷心。
嗚嗚嗚,如此溫柔,如此好的大哥,日後再也見不到了。為什麼大哥和父親不能同時擁有。他不要二哥,二哥太凶了。
西岐的那幾位大臣眼中倒閃過了然。
散宜生心道:原是如此,難怪和少主有婚約的公主,要攛掇侯爺的其他兒子,爭家業。但有他和南宮適,太顛大夫在,定不會讓那公主的計謀得逞。
夜宴持續到子時。
琵琶精很是不明白:“恩公又不是要死了,他們哭的這麼傷心乾什麼?”說著還拿起盤中的棗子,咬了一口,嘎嘣脆。
在她看來,隻要人不死,總歸還有機會再見的。樹挪死,人挪活。恩公回不來,他們不能去朝歌看嘛!
臨近散席,姬發才想起問大哥離去的時間。但大哥卻說不知道,這得問公主。
“……”他沒想到,去了朝歌兩個月後,大哥竟變成了個妻管嚴。
西伯侯府人口頗豐,所以空房間並不算太多。蘇殊和琵琶精被安排在一個院子中。
一夜無眠,待到第二天早上。
西伯侯府的早餐比較樸素,竟是霍菜疙瘩湯和大餅,白白的麵疙瘩上飄著五六片翠綠的菜葉。高粱磨的死麵餅子,硬的膈牙。
伯邑考吃習慣了,倒也無妨。
蘇殊麵對著“殷勤的西伯侯府眾人”推說道:“我修道之人,五穀雜糧吃多了,恐對清修不利。”
其他人也不好勉強。
姬載卻很感興趣:“修行之人是仙人嗎?那你會飛嗎?”
蘇殊還沒說話,琵琶精就露了一手,隻見她用力一蹬,一下子就飛到了離地十米的位置,從上往下,叉著腰看他們。
“這有何難!”琵琶精的表情很是得意。
姬載歡快的拍著手,誇讚道:“琵琶姐姐真厲害!”
琵琶精:“那是!”
得瑟了好一會,琵琶精才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她拿起一邊的東西,試著咬了一口餅,隻聽“嘎嘣”一聲。
她吐了出來:“呸呸呸!什麼東西,真硬。”
旁邊有一位青年,笑著說:“真笨!我告訴你,這餅子得沾著湯吃才行。”
琵琶精嘟囔:“這麼麻煩的嗎?”她端著粥,拿著餅子到一旁的角落去研究。
姬發裝做若無事的走到蘇殊旁邊,問道:“公主,你和我大哥,什麼時候離開?”
蘇殊看了姬發一眼,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的燦爛問他:“怎麼?煩了?想要我們快點走了?”
“不,不,不!”姬發連連擺手,急忙道:“恰恰相反,我是舍不得。”
“哦~這樣啊——”蘇殊刻意拉長了聲音,最後她說道:“七天吧。”
姬發鬆了一口氣。
看來還有些時間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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