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和西伯侯關係不錯的大臣,比如比乾,聽說西伯侯長子伯邑考的事情,早早就來到宮內,想見大王,替人求情。
但宮中的內侍,給他們是回答都是:“大王事務繁忙,還請諸位改日拜見。”
無奈,他們隻能離開。
蘇殊來到宮門口時,正好遇見他們。
那些老臣一看是她,僅重重冷哼一聲,便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蘇殊也沒對這些人過多理會,隻是快步往宮裡走去,穿過幾個回廊後,她來到了帝辛所居的壽仙宮。
宮中侍衛見是最近風頭正盛的長公主,立即上前道:“公主是來拜見陛下的嗎?”
蘇殊點頭。
立即有人進殿中進行通稟。
帝辛正在壽仙宮內批閱奏折。忽聽下麵的宮人來報:“長公主在外求見。”
一聽是自家的女兒來了,他放下刻刀和奏折,徑直朝外走了出去。遠遠的就看見那一襲紅色身影立在台階下。
“大王。”身後的宮人立即跟上。
蘇殊聽到動靜後,轉身站在看見在宮殿口的帝辛。她走上前去行禮:“兒臣殷殊,參見父王。”
帝辛立即將其扶起,開口詢問道:“你是來看望父親的嗎?”
他覺得自家的女兒真是孝順,不過才回朝歌三日,就想起了拜見他。
這一下,倒是讓蘇殊不知如何作答。她看著帝辛作為一個父親那殷殷期盼的目光,竟有些不忍讓他失望。隻淡淡的點了點頭。
看少女點頭,帝辛更是高興,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這些年對她的擔心。
天知道,當他收到聞太師的傳信,知道女兒還活著,甚至被聖人收為弟子,那時他心中有多開心。
他們走進殿中,帝辛讓其他人都退下。
蘇殊坐在一旁聽她父王講述著,他這些年的忍辱負重,以及現在為她母親蘇氏報了仇的歡喜。
同時也了解到:現世與書中差異甚巨,帝辛並非昏暈無能,恰恰相反,就連軒轅墳中出來的妲己也隻是帝辛的一顆棋子。
漸漸的日頭高起,已經到了午時。
蘇殊開口打斷了帝辛的話,開口道:“父王,你可以不殺伯邑考嗎?”
聽她如此說,帝辛的眉頭深深皺起。
“那伯邑考出言不遜,罵孤是昏君。”
身為君王他有他的威嚴,容不得臣子去輕易冒犯。他希望自家的囡囡能懂他。
蘇殊開口解釋道:“那是他蠢,以為您被妲己利用,看不出妲己是您的棋子。”
帝辛卻道:“如此愚笨之人,那不是早日死了正好?免得禍害西岐百姓。”
蘇殊不讚同:“父王。”
帝辛:“可是看上了?”
那伯邑考雖年齡大了些,但保養的宜,長的委實不錯。
閨女如此,帝辛覺得女兒是春心萌動。
蘇殊一時語塞,但也沒有否認。
她看見父王起身朝一旁的牆壁而去,按動上麵的一個不起眼的凸起之後,一個暗格打開。他從裡麵拿出一塊令牌。
“罷了,那伯邑考關在西營的牢房。”
帝辛將玄鐵做的令牌交予蘇殊,也是將選擇權交給了她。
蘇殊接過令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將腰間的青色鈴鐺取下。
“兒臣聽說那狐族擅長魅惑之術。這鈴鐺乃是師尊在我下山之前特意贈的,說可破一切妄境。”
“還請父王多加小心,以防那棋子超出自己掌控,反客為主。”
她又關心了兩句後,拿著令牌便離開王宮,想著伯邑考可能受刑法,再加上西營的牢房在郊外,路途較遠。
蘇殊便讓人去備馬車,自己則抓緊時間趕往西邊的牢房。
西邊的牢獄多半是水牢,關押重犯之地。
在這陰暗潮濕的牢獄中,每個房間都仿佛被孤獨和沉默所籠罩。僅有一扇狹小的窗戶,透過它,可以看到微弱的光線映照在地麵上。牆壁上布滿了斑駁的汙漬和血痕。潮濕的泥土地麵坑窪不平。角落裡鋪滿了亂蓬蓬的茅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令人無法呼吸,似乎所有的痛苦和不幸都在這裡沉澱。
這還是此處比較好的房間。
而其他的房間。
腥臭的水淹沒到犯人的頸部,長長的青銅鏈條緊緊捆綁著犯人四肢。仿佛永久的黑暗才能帶給他們片刻安寧。
在極其安靜的環境中,突然響起了獄門被打開的聲音。
蘇殊詢問旁邊的獄卒:“人在哪裡?”
“公主,在,在那邊。”獄卒自是不敢怠慢,立馬領著她過去。一指那邊的草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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