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渾一臉淒淒怨怨:“看不起我都倒無妨,但怎麼著,公主也要讓大王看看你這些年在仙門的修煉成果啊。”
他們拿出帝辛壓她。
蘇殊看了一眼未執一言的父王,將懷中的小狐狸放在桌子上後,她起身走到宴會中央,在眾人麵前攤開了手掌,在她掌中依次出現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
“讓諸位見笑了。”
她展示完後,又坐回自己的席位。
低眉順眼,神色是難以掩飾的落寞。
原本在桌子上吃東西的小狐狸自發跳入她懷中,舔著她的手,似乎在安慰她。
蘇殊摸了摸小狐狸的頭,覺得沒白養。
見美人不開心,申公豹寬慰道:“不過短短七年,公主能習得五行術的基礎,已能算天賦異稟了。”
“就是就是。”有趨炎附勢的大臣附和。
蘇殊長長歎了一口氣:“各位就彆寬慰本宮,本宮還算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接著她又陸陸續續的說了一大堆。
意思是,本來想學水火之術,讓大商境內再無洪澇災害,讓莊稼年年豐收,百姓能吃飽飯的。奈何天賦不夠,心性也懶散,隻學會了五行術的基礎。
那些寄希望於蘇殊的臣子,搖頭歎息。他們本以為和太師,師出同門的長公主,回來能如太師一般成為大商的保護神呢!
如今看來,隻要她自己,能保證不被這宮中的妖魔所害就行了。
畢竟王後和兩位王子的下場都……
其中還有不怕死的比乾端著酒杯走出,朝蘇殊敬酒,並開口陳述,薑王後和大王子如今的近況。
“不知殊公主可否向大王求情?”
眼前這位公主不是嫡出,其母親也是因為薑王後而死,而這個公主之所以沒供養在王宮,而是在宮外,也是因為其母身份普通,卻太過蠱惑於當時還是太子的王上。
比乾不確定她會不會救。
可是如今他也沒有辦法了。
他不想看見大王殺妻生子,而聞太師遠在千裡之外。朝中阻止大王的梅大夫也被大王所殺。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這個公主。
卻見那長公主,舉起酒杯,莞爾一笑。“連作為長輩的王叔您都做不到的事情,我這個身為晚輩的人,又怎麼可能做到呢?”
顯然是不想插手到王後的事情中。
比乾壓低聲音:“今日對王後的事情坐視不理,你怎知他日不會為奸人所害,也落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呢?”
蘇殊無所謂道:“那就等以後再說吧。”
她看見比乾眼中的不甘,也壓低聲音道:“那人派人殺了我母親和養母,給我一段顛沛流離的經曆。如今我能不在其落魄時,補一刀。已經是本公主寬仁了。”
比乾身形有些顫抖,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所以說,她知道了。想要找她幫忙,已是不可能了。
他的酒杯一下子沒拿穩,摔在地上。
引起旁人的注意。
帝辛開口詢問:“王叔喝醉了?”
比乾匆匆離去:“老臣失儀,先行告退。”
比乾的離去隻是一個小插曲,帝辛指揮了兩個宮人前去相送,宴會繼續進行。
接下來便是舞姬跳舞,歡飲達旦。
也有幾個大臣過來向蘇殊敬酒。她喝了五六杯後,單手支頭,佯裝喝醉。
直到一道悅耳的琴音響起。
宴會的中央,現在坐著一個唇紅齒白的青年才俊,他那一襲淡藍色錦衣,更將他襯托著芝蘭玉樹。
俊俏公子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觸琴弦,空靈絕妙的樂聲便泄了出來,引人入勝。
在座的眾人皆被他的琴音所染。
長相如此,又有如此琴藝。
蘇殊瞬間想起了,原著中早逝的肉餅王——伯邑考。看向對方的目光,不由帶上了可惜的意味。太可惜了,這麼好聽的曲子,她也就隻能聽這一次了。
一曲終了,伯邑考起身向大王行禮,然後抱著琴退下。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對伯邑考的琴藝進行肯定。
坐在帝辛懷中的妲己,眼波流轉,聲音嬌嫩:“大王~臣妾也想學琴~你讓他入宮教臣妾可好?”
帝辛看向退回坐席上的伯邑考:“伯邑考你可願意入宮教貴妃彈琴?”
伯邑考起身行禮:“臣接旨。”
蘇殊有一下沒一下摸著懷中的狐狸。
係統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思,竟發下了讓她救伯邑考的任務。
[叮!拯救“漢堡王”。]
[任務獎勵:會彈琴的美男+1]
她懷疑係統在調侃她。她才不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她隻是,隻是欣賞伯邑考的琴技吧。畢竟音樂最能穿人心。
那次之後,蘇殊進王宮的次數多了。
她想在這王宮安插眼線,傳遞消息,以便於讓後計劃的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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