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啟仁將手中的書本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仿佛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和憤怒。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嚴和嚴肅。
然後,他緩緩地站起身來,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台下走去。每一步都帶著壓抑的怒氣,仿佛整個教室都被他的氣勢所籠罩。
他停下腳步,抬起頭來,目光冷冷地盯著溫殊,眼中閃爍著怒火,聲音低沉而嚴厲,充滿了壓迫感:“既然如此,那麼這堂課就由你來給大家講吧!老夫倒要看看你能講出個什麼東西。”
說完,他袖子一甩,轉身走向一旁,坐在了椅子上。
溫殊也不推辭,在眾人的注視下,直接走上去,拿起書本翻看了兩眼。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
她講課的時候,總是能夠巧妙地舉出正例和反例,讓眾人更好地理解知識點。
“這句話的意思是:兩杯水,一冷一熱,放在同一個地方,終會變成一樣的溫度;而兩種人,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富商隻會更富有,窮人隻會更窮。”
同時,她還會結合現實情況,將理論知識與實際生活相結合。
這種教學方法不僅拓展了課本的內容,更讓眾人對所學的知識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和認識,也增加了課堂的趣味性和吸引力。
有金氏的人提出異議:“清河聶氏的第一任家主,還是屠夫起勢。”
溫殊笑眯眯的回道:“那樣的人,世上有幾個?所以我說是大多數。如果你覺得那樣的人多,請舉出三位成名人物。”
那人:“呃……”
她講的高興了,一下子忘了裝跋扈,對其他人的問題言之不儘,態度也很柔和。
見眾人無異議,她又拿出下一本。
“《論語憲問》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這句話講的是;做人要有寬以待人之心,但原諒也有底線和準則。人善被人欺,太過善良的人,注定活不長。”
魏無羨反駁道:“《太上感應篇》曾講: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
溫殊見有人和她頂嘴,笑的更加開心,她舉出實際的例子。
“有一神醫,多開義診,行善積德無數,路過一處瘟疫爆發的鎮子。隻因那裡的百姓聽說吃其肉,可以治療瘟疫,就將那位神醫給……”
魏無羨道:“如你剛剛所說的情況,那不也是少數嗎?”
溫殊又舉了個《農夫與蛇》的故事,還說了一個富家小姐好像為災民準備吃食,最後被拉下馬車的事情。
這一次比的,就是雙方的見識。
她又道:“很久前,有位劉姓的帝王,他逃跑時,曾數次將妻兒推下馬車,最後卻成就大業。”
“他的對手抓住他的父親,想比他就範,不曾想那人卻道:你我曾結義為兄弟,我的父親就是你的父親,你煮咱父親的肉,記得分我一杯羹~”
藍啟仁道:“胡編亂造!”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一人。
其他世家弟子也紛紛表示聞所未聞。
溫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畢竟他們說的也是實話。她剛剛說的那個人物,並不存在於這個維度。
她隻能道:“話本來源於生活。”
藍曦臣在外麵站了一會,確定沒有什麼意外,就離開了此處,回寒室處理事務。
夜幕降臨,月光如水灑向大地。
溫殊潛入龍膽小築。她穿梭於黑暗之中,目光敏銳地搜索著當年的線索。
在床褥間,她找到一封藍夫人的絕筆信,又取下牆壁上藍夫人的畫像。在取畫像的時候,她發現畫像後麵的一處暗格。
按下去後,轟隆聲響起。牆壁緩緩向後移動,露出一處暗道來。
她走了進去,裡麵漆黑一片。
溫殊念動咒語,一道光芒閃過,牆壁兩邊的蠟燭瞬間被點燃,照亮了整個通道。
麵前是一個岔路口,她選擇了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