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和藍湛回去後,藍啟仁就以不敬長輩的罪名,懲罰藍湛閉門思過三月。
因此,岐山清談會藍湛並沒有參加。
這天風和日麗,岐山清談會如期舉行,其他四大家族——藍氏,金氏,江氏,聶氏家主,他們分彆帶領家族部分傑出弟子,來到岐山參加清談射藝大會。
除常規五大世家的位置外,還有一個金雕玉琢的坐席高高在上。
那明顯就是溫家家主溫若寒的位置。
聶明玦一看,怒火中燒,捏緊了拳頭,轉身就要離開。
卻被藍啟仁伸手攔住。
“聶宗主,息怒。”
聶明玦道:“四大家族和岐山溫氏,向來之分主客,同排並席。如今這姓溫的,倒擺出一副仙門之主的派頭了。”
藍啟仁說了一下在姑蘇發生的事:“先不說那溫家主溫若寒,就說其女,實力恐怖如斯。溫氏勢力龐大至此,自是不願與我等虛與委蛇下去了。”
“為了清河聶氏,還請忍耐一二。”
金光善已經坐下,笑著同藍啟仁同勸聶明玦:“哈哈哈,聶宗主何必動怒。不如坐下好好喝上一杯。”
在他們的勸說下,聶明玦忍下心中不快,重新返回席位。
江楓眠緩緩走上台階:“眼下這形勢,坐哪裡還有何分彆。”
但當這些宗主看見,溫家二公子溫晁和自己坐在一排時,都有些忍不住了。
藍啟仁縱然生氣,但也明白此地是溫氏的主場,他將酒杯狠狠往桌子上一放,酒液漾出來幾滴。“禮廢樂崩,大亂之兆。”
下麵魏無羨和江澄也在討論。
“溫殊呢?她不來嗎?按照實力和人品來說,我感覺她更適合那個位置。”
“還有,藍湛呢?也沒有看到他。”
他想去在雲深不知處聽學的那一段。
江澄道:“你少說一點吧。溫殊她是女子,又豈能經常拋頭露麵?”
“至於藍忘機?”他哼了一聲,接著說道:“聽說他不知道怎麼得罪了藍啟仁,正被罰關禁閉呢!”
旁邊聶懷桑插了一嘴。
“我聽說,北疆。就是溫若寒剛剛收複的那塊地方。突然有了雪災。人心惶惶,溫家的大小姐去消除災禍,安撫人心了。”
魏無羨恍然大悟的點頭。
“這麼說,上天也看不慣溫家的囂張跋扈了,所以才降此懲罰。”
江澄警惕的看向周圍,而後警告魏無羨:“閉嘴!小心禍從口出。”
他怕旁人聽見,給雲夢帶去麻煩。
隨著溫若寒走出來,坐上高位,台下溫家眾人三呼“溫宗主威震寰宇。”清談盛會正式開始。幾位宗主和往常一樣進行辯論。
魏無羨聽得快睡著時,溫家甩了個重磅消息,三十六年前姑蘇藍氏的舊事。
這時,下麵的世家子弟終於明白,為什麼當時溫家大小姐要專門帶人去雲深不知處,給藍夫人遷墳了。
原是有此淵源。
親人?還是仇人?
不少人將目光悄悄投向藍曦臣,還有上首的藍啟仁身上,一些弟子,開始低聲在下麵指指點點。
“姑蘇藍氏看著光鮮亮麗,沒想到那裡麵也藏汙納垢啊。”金氏弟子。
“可不是嗎?”聶氏弟子暗呸了一口:“虧我還跟著公子去那裡聽過學。”
牆倒眾人推。
藍曦臣在麵對眾人的異樣的眼光,他的身姿依舊站的筆直,不卑不亢,仿佛早就預料到今日這事一般。
藍啟仁臉色卻有些掛不住,但也隻能“忍”字當頭。他麵色難看,眉頭皺的很緊,好像能夾死蒼蠅。
溫若寒此時大笑舉杯,邀四大家族的人共飲。一杯過後。他宣布射藝大會開始。
這個時候,溫殊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