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是聽訓的第二十天了,時光匆匆流逝,仿佛就在眨眼之間。
然而,這段時間對於那些世家公子們來說,卻宛如一場漫長而又痛苦的噩夢。因為,沒一個人能逃脫溫殊的懲罰。
原本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此時他們身上的戾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無奈。每天掰著指頭過日子。算離開岐山,回到家還有多少天。
在岐山溫氏給清河安排的房間。
聶懷桑躺在床上,抱著麻了的腿,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去廣場聽訓了。
然沒過多久,魏無羨就過來找他了。
“聶兄啊!溫殊讓我來跟你說,要麼你自己去,要麼她來請你。隻是她請的話,那懲罰就需要翻倍。”
“啊!哎呦。”聶懷桑聽後滿臉痛苦,但為了不被罰,還是強撐的起了床。
路上,他問魏無羨:“魏兄啊,你現在膽子怎麼小了。你以前在雲深不知處可是……”可是但戲弄藍老頭的存在。
魏無羨自是不會將實情說出。他隻道:“沒辦法。對方實力太強,好漢不吃眼前虧。再說好漢不提當年勇。”
聶懷桑感歎道:“也是。藍先生和那位不是一個量級的。相比之下,姑蘇的藍先生簡直就是天使,有沒有?”
起碼他不犯錯,藍老頭就不會體罰他。頂多在他考不及格的時候,將他大哥聶明玦請來罷了。
不多時,他們已經來到聽訓的廣場。
廣場上,藍曦臣和江澄,還有一些天賦比較好已經學會的公子,在努力教導其他人關於清潔術的知識。
日過晌午,溫殊才踏著光姍姍來遲。
她坐在高處的貴妃榻上,翹著腿,做盛氣淩人態,問下麵的世家子弟:“你們的法術學的如何?可都會了?”
這次有三分之二的人會了。
聶懷桑將折扇抵在下巴處,慌張的往旁邊看,見還有七八個和自己一樣沒會,瞬間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溫殊前幾次,遇見的大都是天之驕子,學東西特彆快。現在遇見普通人後,方知自己的天賦不算低了。
想當年,她什麼都不懂。
練這個法術,才用了一天半。把基礎般的五行之術都學完,用了整三個月。
“那好。”她坐直了身子。將所有人分為三波。五天內學會的,520天內學會的,以及現在還沒學會的。
“我教爾等一個陣法。”
溫殊變出一張,一人大兩人長的宣紙,以靈力為筆,在上麵畫出“天罡地煞陣”。
中心五人為陣眼,靠內的位置三十一人為副手,對應三十六天罡。外圍七十二人為助力,對應七十二地煞。
下麵有人嘀咕道。
“可惜藍二公子不在此處,要不然,正好世家公子前五站陣眼的位置。”
他旁邊的人在聽見那人嘀咕後,離那人遠了一些。“噓。你不要命了,彆連累我啊!現在我的腿還酸著呢。”
溫殊看向眾人開始點名:“藍曦臣,金子軒,魏無羨,江澄……嗯。還有……”
藍家有了,金家有了,江家有兩個。
溫殊覺得,為顯公平,最後一個應該從聶家找。但聶懷桑的修為太拉垮,撐不起陣眼。她的目光從聶氏前幾位弟子一一掃過。
直到看見那位個子矮,長相斯文的。
“就你了。你叫什麼來著?”
那人朝著她行禮,麵帶微笑,態度謙卑:“在下清河聶氏副使,孟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