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結束後,除了櫟陽常氏的家主常安慈被扣在岐山接受調查外,其他家主領著自家的弟子回到各自的領地。
這次的大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震撼,讓所有修士對於岐山溫氏的實力,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蘭陵金家。
那位叫李琳的小管家識趣的將那秘籍直接交給了家主金光善。
他能在商業一道做到當今第一,心裡自然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之理。這東西他保不住。
李琳恭敬獻上:“家主。”
金光善非常滿意他的做法,誇獎了對方兩句,還為其升了職。之後拿著秘籍到了自己的房間翻看。
第一頁赫然寫著八個大字。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金光善的表情開始變得糾結。
他往後翻,卻見後麵記載的修煉方式和現今廣為流傳的完全不同。
他將秘籍又還給了那位分支家族的小管家,後派人花重金去其他得了魁首的散修那裡收秘籍。
卻不知如此做法為自己招來了大麻煩。
岐山溫氏派出一些弟子,前往各地查案,一些家族頭頭,因為侵占百姓良田,欺壓百姓的事情紛紛落網。
而就在那溫氏家族陰森幽暗的地牢之中,常安慈正遭受著慘無人道的折磨。
他原本清俊的麵容如今已變得麵目全非,血跡斑斑。
薛洋手中揮舞著的長鞭如毒蛇一般,無情地抽打著常安慈的身軀。每一下抽打都帶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常安慈幾近昏厥。
再看常安慈的身體,已然是傷痕累累,密密麻麻的鞭痕縱橫交錯,仿佛一張殘忍的蛛網將他緊緊籠罩。這些鞭痕有的深可見骨,鮮血不斷從中滲出;有的則隻是表皮破損,但依舊疼痛難忍。
最為可怕的是,常安慈的整個左手已經完全失去了原來的形狀。
手骨不知何時已被全部打碎,軟塌塌地垂落在一旁,毫無生氣。
那曾經修長白皙的手指,此刻也扭曲變形,血肉模糊,讓人不忍直視。
薛洋看著手中沾滿鹽水的鞭子,舔了舔嘴角被濺上的血跡,很是快意的說。
“想不到曾經大名鼎鼎的常氏家主,如今會淪落至此。”
“啪,啪,啪”又是幾鞭下去。
身受重傷的常安慈,如今已是連痛乎都發不出。隻剩下艱難的喘息。
門口的方向傳來腳步聲。
溫殊一身白衣紅裳站在外麵:“薛洋,差不多就可以了。”
薛洋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看著綁在柱子上的常安慈道:“這怎麼能夠呢?畢竟是我期待了整整七年的事情。”
他將這人千刀萬剮都不能解恨。
殺生不虐生,常安慈身上這一身傷,已經足以還清他所犯下的罪孽。
思及此,溫殊悄悄用靈力將常安慈送上了路,之後轉身直接離去。她還要處理其他地方的事務。
整合前來投靠的那些小家族的勢力。
有些事情不查不要緊,一查竟查出三十多家仙門都有問題。什麼買賣人口,欺壓百姓,當街縱馬。
還有蘭陵金氏脅迫修士的事。
正當她翻看卷宗時,有溫氏的弟子要進來稟告雲夢的事情。
溫晁正好路過,將弟子攔在外麵,率先詢問發生了什麼。
溫家子弟低身行禮:“啟稟二公子。欺淩百姓的姚家已被查封,但姚家家主已逃往蓮花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