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而過,轉眼已是三年。
在過去的整整三年時間裡,除了備受矚目的監察評分製度得以推行之外。
各地的老百姓們自發地開始為溫殊建造起一座座宏偉壯觀的神女觀。
這些神女觀分布於各個城鎮鄉村,成為了當地一道獨特而又神秘的風景線。
據說,隻要是那些心中懷有冤屈無處申訴之人,都可以前往神女廟中接受一種特殊的懲罰——承受足足三十鞭笞之苦。
儘管這鞭刑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但那些遭受此刑罰的人們卻毫無怨言。因為他們深信,在忍受完這痛苦之後,隻需將自己所受的冤屈如實道出,不出一天的工夫,就會有溫殊的神女分身降臨神廟。
親自展開深入細致的調查工作,並最終還他們一個公道。
不過,這樣神奇而又特彆的做法並非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和支持。
一些有權有勢的世家大族對此頗有微詞,認為這種鞭刑過於殘忍,而且讓普通百姓如此輕易地就能驚動所謂的“神女”,實在有損他們這些世家的威嚴與地位。
於是乎,一場圍繞著鞭刑以及神女觀的爭議逐漸在社會各界蔓延開來……
雲深不知處,宛如仙境一般隱匿於雲霧繚繞之間。這裡寧靜祥和,仿佛與世隔絕,但近日來卻被一陣喧囂打破了平靜。
隻見幾位仙門世家的宗主匆匆趕來,麵色凝重地走進了藍啟仁所在的庭院。
其中一人率先開口,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抱怨:
“那岐山溫氏管得未免也太寬了些吧。先是一舉滅掉了蘭陵金氏,如今竟然還敢對我們其他三大家族的地盤指手畫腳,簡直是目中無人啊!”
另一人緊接著附和道:
“可不是嘛!尤其是那所謂的神女廟,更是讓人氣憤不已。這分明就是在赤裸裸地嘲諷咱們其他世家都是一群廢物,連自家的地盤都管不好。”
“他們溫氏如此行徑,難道真當我們好欺負不成?”
他們仿佛要將對岐山的怨氣一吐而快。
“蘭陵金氏那麼大個世家,說滅就滅,還有那些證據,誰又能保證是真的,不是他們溫氏請人來演戲呢?”
“依我們來看,說不定溫家就是貪圖蘭陵金氏的錢。給百姓一部分,他們私吞一部分,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什麼為天下百姓?笑話罷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口中不停地數落著溫家所謂的“殘暴”行徑、強大勢力以及虛偽麵目。
他們將溫家描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家族,仿佛其存在就是世間最大的罪惡。
然而,令人感到諷刺的是,這些人在痛斥溫家的時候,竟然對自己從溫殊那裡獲得的種種好處隻字不提。
在他們的心目中,那些珍貴的功法似乎完全是憑借他們自身的不懈努力才得以獲取的,是他們理所應當擁有的東西。
這種選擇性遺忘和自私自利的態度,著實讓人唏噓不已。
藍啟仁摸著胡子,端起茶來品了一口,這個時候,他不好開口去打擾眾人的雅興。
殊不知,他的這副態度落到其他宗主的眼中,就是藍啟仁也讚同他們的話。
畢竟溫氏也曾經下過姑蘇藍氏的麵子。
姑蘇雙璧母親的那一次。
想到此,這些人說的更有勁了,絲毫沒注意時間。此時日落西山。
藍忘機眼看叔父和那些人議論了整整一日,便身著一襲白衣,步伐穩健地走了進來,正好聽到那些內容。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冷冷地掃過屋內眾人,原本就清冷的麵容此刻更是如寒霜籠罩一般,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當他聽到眾人正在議論紛紛時,那緊抿的雙唇微微動了動,從牙縫裡擠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