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麵色凝重地說道:
“話雖然這麼講沒錯,可無論如何這都無法抹去魏無羨殺了人的既定事實。最多隻能證實他並非有意為之,而是受到了旁人的蠱惑和誤導才犯下此等罪行。”
江厭離微微頷首,眼中滿含憂慮之色,輕聲回應道:
“是啊,阿羨如今所犯之事確實嚴重,但隻要能夠讓他的罪責稍稍減輕哪怕那麼一點點也是好的。我想,溫姑娘肯定已經竭儘所能去幫助阿羨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心中對於此事仍有著無儘的擔憂。
虞紫鳶一臉怒容地說道:
“哼,我早就跟你們講過了吧!就那魏嬰整日裡無法無天、肆意妄為的,早晚都會在陰溝裡翻船!瞧瞧現在這情形,可不就是應了我的話嘛!他自己遭罪受累也就罷了,居然還連累咱們整個雲夢江氏跟著蒙羞丟臉!真是個不知輕重的家夥!”
站在一旁的眾多雲夢弟子們聽著虞紫鳶這番斥責之言,一個個皆噤若寒蟬般低著頭,誰也不敢再多瞧一眼大師兄。
此刻,他們心中或許也是五味雜陳,一方麵對魏嬰如今的處境感到擔憂和同情,另一方麵又因虞夫人的威嚴而不敢有所表露。
偌大的庭院之中,氣氛顯得格外凝重壓抑,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江楓眠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皺起眉頭,忍不住開口道:
“三娘……”
然而,話音未落,就被虞紫鳶那怒發衝冠的氣勢給打斷了。
虞紫鳶道:“怎麼?你還嫌我說話難聽?哼!那好啊,你倒是說說看,難道我說的這些都不是事實嗎?!”
她的聲音尖銳而高亢,仿佛要刺破屋頂一般,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江楓眠看了虞紫鳶一眼轉身離去。
虞紫鳶:“江楓眠你走什麼?!”
最後孟瑤和薛洋被判了十年流放,流放之地的東瀛島國。
魏無羨則被判了三年為奴。
溫殊親自將魏無羨帶到種地那邊,看著對方那一身標誌性的黑色勁裝,沉默片刻後,她緩緩開口說道:
“你現在不是公子了,應該和他們穿一樣的衣服。”她指了指正在勞作的金家人。
旁邊的溫氏弟子秒懂,立馬將奴隸穿的粗布麻衣,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
溫殊打了個響指,衣服就已經到了魏無羨的身上,而魏無羨原本的衣服,還有佩劍隨便,現在都被溫氏的弟子拿著。
她對那個弟子道。
“你將魏公子的衣服和劍好好放著,等三年後,他可能還要穿。”
“喏。”溫氏弟子甲托著衣服領命離去。
魏無羨看著在田間勞作的金光善他們,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苦澀起來。
他眉頭緊緊皺起,嘴唇微微向下撇著,喃喃自語道:
“難道這接下來的整整三年時間裡,我都得跟他們一起在這裡種地度日嗎?”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強烈的抵觸情緒。他本就生性自由灑脫、不受拘束,讓他整日與土地為伴,埋頭苦乾,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而且,一想到今後每天都要麵對這些人,他更是覺得心情沉重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