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微微蹙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瑞瑞在心裡反複琢磨著司徒悅悅剛才所說那句話背後的深意。
就在片刻之前,瑞瑞本來打算像上次與司徒悅悅交談時那般,口不擇言地數落一番湘雲與雪卉的不是。
然而,當那些刻薄的話語即將脫口而出之際,瑞瑞卻突然猶豫了起來。她不禁捫心自問:“湘雲和雪卉當真如我口中所言那般不堪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至少在瑞瑞的心底深處並非如此認為。
於是,瑞瑞重新將目光投向司徒悅悅,正欲張口回應對方適才所說之話時,隻聽得馬車之外傳來了樂超那輕柔而低沉的聲音:“小姐,咱們到地方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宣告,使得司徒悅悅聞聲轉頭望去。待司徒悅悅看到瑞瑞那張因糾結而略顯扭曲的麵龐後,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緊接著,司徒悅悅動作輕盈地站起身來,稍作整理裙擺後,便再度邁著優雅的步伐下了馬車。
見此情形,瑞瑞心知此刻已不便再多言語,隻好默默跟隨在司徒悅悅身後,亦步亦趨地朝著府邸內走去。
實際上,此時此刻的司徒悅悅已然洞悉了瑞瑞內心真實的想法。
即便瑞瑞尚未開口向自己袒露心聲,但憑借多年相處所培養出的默契以及敏銳的洞察力,司徒悅悅非常清楚,瑞瑞必定是個明辨是非之人。
司徒悅悅示意著瑞瑞兩人一同走進屋子後,司徒悅悅那靈動的雙眸迅速掃視一圈,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司徒悅悅就瞧見白諾仍舊筆直地跪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塑般紋絲不動。
司徒悅悅見狀,心中不禁無奈地輕歎一口氣,隨後便不再停留,加快步伐朝裡屋走去。
而此時,一直跪地未動的白諾似乎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司徒悅悅的歸來。
白諾微微抬起頭來,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緊緊盯著正快步朝著屋內走來的司徒悅悅和瑞瑞二人。白諾的內心猶如被一隻無形的手揪緊一般,始終處於一種惴惴不安的狀態之中。
不多時,司徒悅悅和瑞瑞兩人終於來到了屋內。
剛一進屋,坐在首位的白老頭便一眼望見了司徒悅悅的身影。隻見白老頭原本有些緊繃的麵容瞬間舒展開來,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與此同時,司徒悅悅則是步履輕盈、姿態優雅地緩緩走到眾人麵前,然後恭恭敬敬地對著白老頭、司徒娘親、司徒老爹以及司徒承分彆行了一個標準的跪拜之禮。
就在這時,白老頭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邁著大步徑直走向司徒悅悅。
對於白老頭而言,司徒悅悅能夠平安歸來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然而此時此刻,白老頭最為關心的還是司徒悅悅此次外出究竟有沒有順利完成他所交代的事情。
“好了好了,孩子啊,咱自家人之間無需如此多的繁文縟節。”
白老頭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將司徒悅悅攙扶起來。
緊接著,白老頭目光急切地望向司徒悅悅,滿懷期待地問道:“悅悅啊,快告訴外公,事情辦得怎麼樣啦?”
司徒悅悅抬頭迎上白老頭那滿含關切與焦急的目光,微微頷首,輕聲應道:“外公,您放心吧,信在此處。”
說罷,司徒悅悅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剛剛從雪卉那邊得來的布,遞到了白老頭手中。
隻見那白發蒼蒼的白老頭,顫巍巍地伸出那雙布滿皺紋的手,緩緩接過司徒悅悅畢恭畢敬遞過來的一塊布。
白老頭小心翼翼地將其展開,定睛一瞧,果不其然,正是雪卉寫給白諾的訣彆書信!
信中的字字句句,仿佛一把把鋒利的劍,刺痛著白諾的心。
然而,儘管如此,白老頭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笑容,微微地點了點頭。顯然,對於司徒悅悅能夠順利完成這項任務,白老頭心中早已有數。
“好了,悅悅啊。辛苦你跑這一趟啦,你先回房歇息去吧。”
白老頭語氣溫和地說道。說話間,白老頭先是慈愛地看了一眼司徒悅悅,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仍然跪在門外、身形略顯狼狽的白諾。
此時此刻,白老頭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深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絕對不能讓司徒悅悅與白諾碰麵。
否則的話,以白諾的性子,必定會將所有的罪責一股腦兒全都歸咎於司徒悅悅的頭上。而這樣的局麵,自然是白老頭最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無論如何,白老頭都要想方設法幫助司徒悅悅暫且躲過這一劫難。
就在白老頭將視線轉向白諾的時候,心思細膩的司徒悅悅已然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舉動背後所蘊含的深意。
司徒悅悅的心頭不禁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畢竟,對於眼前即將發生的事情,司徒悅悅或多或少也有所預料。司徒悅悅很清楚,有些事情終究是無法逃避的。
不過既然現在白老頭都這麼說了,於是,司徒悅悅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並未多言。緊接著,司徒悅悅轉身與身旁的瑞瑞一同默默地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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