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宇說到這,屏幕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半晌後,他的眉頭緊鎖,透露出一絲憂慮的神情。半晌後,“雖然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持,但我總有一種預感,這次的‘引蛇出洞’計劃的背後似乎另有隱情,要引出的蛇絕對不隻一條。”王星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透露出他內心深處的堅毅,以及對自己直覺的深信不疑。
屏幕對麵的薈姐沒有立刻接王星宇的話,她的眼神充滿了擔憂。她看著王星宇那日漸削瘦的麵龐和頭上的一撮撮白頭發,心中滿是對他的關懷和擔心。
“不管是不是圈套,光是讓同桌你作為誘餌這一點,就已經說明了風險。”薈姐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她的目光緊緊地注視著王星宇。她不希望他冒險參加這次的行動,她不願意看到他有絲毫閃失。
薈姐從初中認識王星宇,到高二成為同桌,再到現在,她見證了他所經曆的太多不幸。她知道他是一個善良而堅強的人,但也常常陷入困境和痛苦之中。她曾看著他初三時默默承受龍景燕離去的痛苦,曾看著他在高一的班級裡孤立無援,曾看著他被鐘曉薇背叛長達七年的感情。
後來,在2019年大一的時候,薈姐得知了王星宇被炎黃軍方抓去進行cIV病毒實驗,當時她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悲傷,認為王星宇可能真的回不來了。不過,好在王星宇那免疫cIV病毒的特殊體質救了他,讓炎黃軍方發現了他還有利用價值,加上當時cIV病毒疫苗還未研發成功,以及國家對“天極十二式”的重視等多方麵因素的影響,王星宇這才得以活著回來。
薈姐,不,不止是薈姐,還有史天樂、金翟彥和阿達,他們幾人此時的心境和之前馮靜一樣,都希望自己能幫上王星宇一點忙,但他們終究是普通人,沒有能力插手他們無法接觸的領域,除了能在精神層麵鼓勵一下王星宇之外,再無法給予王星宇多少支援。
“你們的擔心,我能感受得到,但如果我不聽從軍方的指揮,企圖利用cIV病毒的那一派人很有可能會對馮靜做出什麼危害她性命的事......”王星宇的語氣中帶著難言的哀傷:“如今的我啊,可以說是騎虎難下咯。”
“老王,不必為此煩惱!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如果不付出行動,留下的隻有無儘的悔恨!這你應該比我們所有人都清楚。”
王星宇的話還沒有說完,屏幕右邊就傳來一人激動地回答聲,他抬頭一看,正是阿達。他轉向屏幕左邊的金翟彥和史天樂,隻見金翟彥和史天樂也是一臉堅毅的表情,點頭道:“你放手去乾吧!我們相信你可以的!”
夥伴們的支持,讓王星宇今夜的睡眠質量很好,甚至一整晚都沒有做之前的那個預知夢。早晨醒來後,他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腦子也更加的清醒了,思維敏捷,身體狀態更是非常的棒。
王星宇洗漱之後,從床底下拿出一桶海鮮味泡麵,坐在電腦前吃起來。由於是周末,室友們大清早的都還沒起床,他吃完泡麵後,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床便出門去上選修課了。
王星宇走在綠蔭小路上,看著兩旁的鬱鬱蔥蔥,聞著草木清香,不禁心曠神怡。他這學期報的這門選修課是書法課,本來是打算報武術課的,但因為搶課的那天去了天府軍區,隻能撿彆人剩下的不想上的那些課了。
“嗨!王星宇,早上好啊!你也選了書法課啊?”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女聲,王星宇扭頭一看,是自己上個學期體育課的舞伴周雨芳。
周雨芳身材苗條而勻稱,膚色微黑,五官標致。今天的她,紮著一個馬尾辮,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短袖t恤,搭配藍色牛仔褲和白色板鞋,看上去顯得青春又靚麗。
儘管周雨芳在天府文理學院裡,可以說是算得上校花級彆的美女,但王星宇對她並不感冒。他淡淡地點了下頭,然後繼續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王星宇的冷漠令周雨芳心中有些不舒服,不過很快她就恢複了平靜,她自認為自己不比馮靜差。王星宇的冷漠,在周雨芳看來,是屬於他的驕傲和骨氣。正是這份“高傲”,讓周雨芳對王星宇有了強烈的征服欲和興趣。
王星宇進入書法課的教室,環顧四周,找了個靠近窗戶的位置,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桌麵上,溫暖的光線將整個教室照亮。他輕輕放下書包,坐在座位上,感受著難得的寧靜氛圍。
就在這時,周雨芳靜悄悄地走到他身邊,微笑著坐在了他旁邊的座位上。
“嗨,王星宇,我們好像是班裡唯一選了書法課的人呢。”周雨芳似乎找到一個讓王星宇無法拒絕坐在他旁邊的理由。
王星宇抬起頭,看了看她,出於禮貌,微微一笑,“是啊,我們班好像就我們兩個報了書法課。”他不想跟這種女人過多廢話,便轉過頭,專心地翻開剛發的書法課本,開始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