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被趕了出去,兄弟倆也知道,觸犯了禁忌。
他們有些害怕,他們怕的不是林秋海,而是到來的青峰老頭兒。
青峰老頭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便沒有再理會。而是徑直走到了冷若雨與小月兒的身邊。
“看你小子那狼狽樣”,青峰老頭拍了一下冷若雨肩膀,然後將他扶了起來。
“小雨哥哥怎麼樣了?”,小月兒哽咽著看了眼青峰老頭兒。
“沒事兒,小雨耐揍的很,一會兒就好了”。青峰老頭兒笑了笑,拍了拍冷若雨身上的灰塵。
“你可彆怪那老小子,他兒子就這德行,你可彆往心裡去”。青峰老頭兒很慈祥的看著冷若雨。
“得,今晚我可不做飯了,疼”。冷若雨白了青峰老頭一眼,笑了一下說道,他並不在意這些。
“餓著吧,我也不做”。小月兒擦了擦眼淚,有些傷心的看著冷若雨。
冷若雨摸了摸她的腦袋,示意自己沒事兒,讓她給自己燒點熱水洗洗,她便去準備了。
冷若雨坐在凳子上,將那些柳枝整理好,放在一起,然後才開口說道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
“覺得這仨孩子,不像那老小子的種?”。青峰老頭笑眯眯的說道,很是悵然的坐在了冷若雨身邊。
“不單是這個?”,冷若雨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還有,老頭兒的媳婦兒是怎麼沒的?”。
前些日子,他聽老頭兒到講這個的時候很悲傷,但是隻是一口帶過,今天又聽到了林默田提起,自然是很想知道的。
青峰老頭兒看了看冷若雨,抿了抿嘴,一臉的苦澀,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說道
“這老小子命苦啊,苦了大半輩子了,直到你跟小月兒的到來,我才看到他那張布滿愁苦哀憐的老臉笑了起來”。青峰老頭歎息了一聲,仿佛知道林秋海的所有過往一般。
“之前老頭兒是因為之前那件事情才這樣了嗎?就像他講的故事那樣?”。冷若雨疑惑著問了一下,覺得老頭的媳婦兒應該也是在那件事中才沒了的。
“不,不全是”,青峰老頭兒搖了搖頭,隨後又重重的哀歎了一下,才說道
“其實那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隻剩下他自己了,如果不算我的話!”。
“隻剩自己!?”。冷若雨心中顫了一下,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
林秋海講故事時一直說的是“我們”,並沒有提自己的媳婦兒,原來還有一個故事在這之前。
“唉”。青峰老頭又歎了口氣,沉默了一下才幽幽的開口說道
“雀翎軍的統領最開始是叫,林卓。他有一位姐姐,叫林秋妙”
“當初林秋妙通過家裡的關係拜入一個落破的門派,在那裡認識了老小子。”
青峰老頭兒那道記憶的枷鎖終於被打了開來。
“那門派很小,在林秋妙去之前就三個人。”
“一個邋裡邋遢的老道,是他們師尊。一個是從來沒有見過麵,在外遊曆的大師兄,還有一個就是林秋海”。
“可能因為名字很相近吧,一個是秋海,一個是秋妙,又都姓林。兩個人剛見麵就有生好感,後又互生了情愫”。
“在林秋妙去了之後,他們門派多了許多些歡聲笑語,有姑娘做飯,有了愛人在打情罵俏,多了許多生機與活潑”。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們一直在期待著什麼,他們等呀等,等呀等,卻始終等不來他們所期待的大師兄。”
“直到有一天,他們發現那個邋遢的師尊,不再邋遢,豎起了發髻,插上了道簪,穿上了嶄新的道袍,顯得仙風道骨。”
““徒兒們,覺得老道這身行頭如何?”這是那老道說的話”。
“兩個徒弟哪裡見過自己的師尊這副打扮呢,自然是讚不絕口。”
“老道說這可是他那大徒弟送的,自然不一樣。”
“隨後,兩個徒弟便追問,是不是大師兄要回來了,那師妹說要給大師兄做好吃的,林秋海則嚷嚷著一定要跟大師兄一醉方休!”
“可是,老道看了看自己心愛的兩個徒兒,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著告訴他們。”
青峰老頭兒此時有些哽咽,眼中有淚花閃過。
“笑著告訴他們,他們的大師兄死了,他要去報仇,他要去殺光那些人,之後便走了”。
“留下了兩個師兄妹,抱頭痛哭,他們還記得那老道走之前告訴他們的話,讓他們相濡以沫,一定要照顧好彼此,莫要留人生遺憾,一定不要下山,也一定不要報仇”。
青峰老頭兒表情中多了一絲恍惚。
“後來,他們久久不見師傅歸來,等了一年又一年,還是下了山,千方百計的打探,終於打探到了消息,他們的師傅也死了。”
“兩人心傷心了很久很久,想起了師傅臨走之前的話,便回山上,為師傅師兄立下了衣冠塚,以此祭拜”。
“唉,”青峰老頭歎了一聲,又繼續說道,有些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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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老小子還是經常下山買酒喝,於是在這期間我認識了那老小子,這是他講給我的,他並沒有聽師傅的話,留在山上不下來。”
“或許,他覺得買個酒就回去了,依舊在山上,也沒什麼吧。”
青峰老頭兒看了看天繼續說道
“可是,終究是出了事。”
“可能是天妒紅顏吧,也可能這是命吧。”青峰老頭兒搖了搖頭。
“幾年後,林秋妙的族人不知道怎麼得知老道已死,便想方設法的想讓林秋妙回家。”
“林秋妙自是不肯,結果最後族中人來信說,自己父母已然病重,恐怕命不久矣,隻想見女兒最後一麵”。
“林秋妙記得,自己拜入師門的時候,自己的師傅曾經說過,此來便彆了凡塵,莫要與家族再聯係,無論發生什麼事,這話她一直謹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