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了下來,冷若雨望著這道深不見底的懸崖,眼神之中儘是茫然。
隻見懸崖之下,雲霧蒙蒙,飄飄蕩蕩,深不見底。
冷若雨連連苦笑,看著雀山河不由得問出了聲
“山河爺爺,這怎麼下去?”。
“怎麼下去?跳下去唄!”。雀山河白了冷若雨一眼,就想要往下跳、
“彆啊,找找路,找找路!”。冷若雨一下子就慫了,這懸崖深不見底,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被摔死。
“那你去找吧,老朽就在這兒歇歇!”。雀山河饒有趣味的看著冷若雨,無奈的擺了擺手,他是築基期修士,自然眼力驚人,能看到冷若雨看不到的東西。
“呃,好!”。冷風若雨猶豫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好,便跑著去尋路去了。
黃昏悄然過去,月亮爬上了天空,星辰用儘全力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想要與皓月爭輝。
腳步聲傳來,驚醒了篝火旁邊的雀山河。
雀山河看著那道身影,笑了笑說道
“怎麼,找到路了?”。
“沒有,沒有”。冷若雨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來到篝火旁坐了下來,才繼續說道
“這懸崖看著不太對勁!”
“你現在才發現啊!”,雀山河遞過來一些吃的,一臉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打趣的看著冷若雨。
冷若雨看到雀山河的表情,嘴角狠狠的一抽,剛想說什麼,卻見雀山河將手中的食物塞給他,繼續說道
“給你說了也沒什麼用,你還是會去的”。
冷若雨想要說話,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話來,最後隻是接過了食物,狠狠地咬了一口。
“人都這樣,他們很少聽人勸的,總要親眼所見之後,才肯罷休!”。雀山河拍了拍冷若雨的肩膀,轉身去了馬車,邊走邊擺手說道
“明天再說吧,我去休息會兒”。
冷若雨看著雀山河的背影,滿臉的苦澀,若有所思。
他之前沿著懸崖邊走了很久,發現那懸崖還是筆直向下,連顆凸起的石頭都沒有,遠處似乎還有很遠很遠,他不信邪,折返了回來,又往反方向去查看,結果還是如此。
這裡就像是被仙人斬了一劍似的,切口光滑平整,延伸到了不可知的遠方。
他不知道兩邊的儘頭究竟在哪裡,但是他沒有太多時間去尋找了,他不知道迷霧之林的霧氣會不會已經散去了,他得抓緊時間了。
篝火旁邊,冷若雨將地圖收了起來,那地圖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了。
隨後他從懷中又掏出了另一片絲帛,上麵拓印著一些圖案文字。
“穹……陸……玄”。冷若雨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說著一邊眉頭緊蹙。
這三個字是整個圖案中唯有的文字,剩下的圖案似乎像是一個不完整的圖騰,冷若雨並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最後實在想不通,隻得將圖收了起來。
他想這應該是一些標誌什麼的,又想也許是一些名稱代號吧。
黑夜過得很快,轉眼已是清晨。
懸崖邊,兩道身影靜靜地站在那裡。
“跳啊!”,雀山河有些微怒的看著冷若雨,嗬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