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向著戰場深處走去,遠遠地就見到一道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那是木清悅。
而她前方,一棵不大的樹乾正躺在那裡,正是那樹妖的殘軀,隻是不知道它現在是死是活。
“清悅姐!”,楚閒與柳峰見此,同時喊了一聲,揮了揮手,快步向著木清悅走去。
冷若雨自然也是快步跟上,隻是走著走著他就放慢了腳步,然後停了下來,訕訕的笑了笑。
隻見木清悅抬起了頭,眼神冰冷的望著冷若雨。
楚閒與柳峰見此自是嚇了一跳,趕緊閃開了身。
“清悅姐真厲害!”,冷若雨看著一步步走來的木清悅,撓了撓頭,說了一句。
木清悅走到他麵前停了下來,歪了歪頭,就這樣盯著冷若雨。
冷若雨見此隻得尷尬的笑了笑,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瞬間,泥土石塊飛揚而起,似乎剛才的大戰還沒結束。
“我覺得,我們平時還是遠離小雨比較好!”,楚閒見到遠處的這一幕,打了個哆嗦,輕輕地捅了捅旁邊的柳峰。
“嗯,你說的有道理!”。柳峰認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看了一會兒,實在是有些不忍心再看,這才轉過頭來,看向了地麵上的樹妖。
隻見這樹妖此時隻剩下一截不大的主乾,其餘的早已化為了碎屑,與周圍的泥土融為了一體。
而它那張扭曲可怖的怪臉,此刻正驚恐的盯著天空。
楚閒他們並不知道那樹枝龍卷裡麵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看樣子,這樹妖應該是遇到什麼令他極其恐怖的事了。
“喲,真能扛啊?”。柳峰踢了踢那樹妖,思索著怎麼處理它。
樹妖並沒有任何反應,它的眼中依舊是自己釋放絕招後,所麵臨的那驚恐的一幕。
它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落得如此下場,為什麼要跟這人族女子對上。
它在想如果自己將妖靈與本命樹心分出去一些,是不是就不會如此了。
它到現在都感覺自己依舊在那場戰鬥之中,因為他隱約看到到了那泥土與碎石的飛揚,感覺到了自己依舊在空中亂舞。
它不知道這場戰鬥什麼時候結束,它隻擔心自己的命運將會何去何從。
“這玩意兒,傻了吧!”。楚閒一邊揮舞著樹妖一邊跟柳峰說著話。
“沒傻估計也要被你晃傻了!”,柳峰看著在楚閒手中來回翻滾的樹妖殘軀,又看了看遠處在來回翻滾的冷若雨,心中想著要不要以後也離楚閒遠一點。
塵土與碎石結束了自己的優美舞姿,無力的躺在了地上,看著天空靜靜發呆。
旁邊的冷若雨也跟他們一樣躺著,靜靜地躺著,發著呆,隻是他的眼前是木清悅的那張俏臉。
“這老妖女不僅會讀心術,還耳聰目明的!”,冷若雨心中嘀咕了一聲。
塵土與碎石停止了發呆,它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又想起了一段優美的舞蹈,於是迫不及待的跳給了眾人觀看。
它們不希望得到眾人的掌聲,隻希望眾人能夠將自己這漫長而又優美的舞蹈看完。
果然,它們並沒有失望。
他們在愉快的心情中,結束了自己的舞蹈,靜靜地躺回了地上,看著夜空,沉沉的睡去。
篝火旁,冷若雨坐在木清悅麵前,一邊賠著笑,一邊伸手給她捏著肩膀。
他想起自己之前,好像也經常給小月兒捏肩膀,小月兒也經常如此待他。
他想起了下界的種種,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又想家了。
至少在家裡麵,小月兒對他很好,除了偶爾拿編織的柳枝與他玩鬨。
“不知道你們過的還好嗎?”,冷若雨心中喃喃了一句。
楚閒與柳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然後拿著那樹妖,去旁邊不遠處打鬨去了。
樹妖現在依舊很驚恐,它想求饒,但是它很恐懼。
因為戰鬥還沒結束,它從白天挨打挨到了晚上,他覺得這個人族女子太恐怖了,覺得自己應該是得罪了上蒼,得罪了老天。
它那滿是驚恐的眼神之中,儘是對上蒼與老天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