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看著天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麵色複雜滿目儘是悲涼。
他是能看到那些伸向到遠方的絲線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木清悅過了好久才開了口,她現在已經動用了丹田靈氣,這才勉強壓製住冷若雨。
亡聞言低下了頭,看著木清悅身上宛如幽紫色衣袍的絲線,張了張嘴,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他都沒能說出任何的話語。
木清悅感受著冷若雨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築基期的修為,心中倒是有些欣喜,覺得他應該算是因禍得福了。
她又想了好一會兒,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聽到亡的回話,於是她疑惑的轉頭看向了亡。
可是這一看,她就有些呆了。
隻見亡此刻,正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滿悲涼的望著木清悅,好像瞬間蒼老了幾百歲,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亡,亡老頭兒!”,木清悅試探的喊了一句。
亡眼神空洞,過了許久才滿是懊悔的看著木清悅月,深深地低下了頭
“丹藥,丹藥煉製失敗了!”
“嗯?丹藥煉製失敗了?”,木清悅呢喃了一句,雙眼之中充滿了疑惑。
這丹藥能引得如此異象,怎麼可能是一粒失敗的丹藥呢,更何況冷若雨也憑著這粒丹藥成功突破到了築基期。
“唉,這些絲線是記載之中,丹藥煉製失敗所產生的異象!”,亡眼中的疑惑與悲傷共存,不敢相信的繼續說道:
“可是之前的異象明明不是這樣子的啊!況且且小雨已經吞了丹藥,怎麼還會產生這樣的異象呢?”。
木清悅聽後,重重的歎了口氣,隨後看了看咬著自己胳膊的冷若雨,這才問道
“楚閒與柳峰呢,他們怎麼樣了?”。
“唉,他們應該是沒什麼大事,隻不過他們有可能也受到了這丹藥的反噬!”。亡歎息了一聲,看了看山下,他知道楚閒與柳峰就在半山腰。
隨後他終於轉過頭,看了木清悅一眼,這才將煉製失敗的丹藥所產生的反噬後果,給她說了一遍。
亡說完後,木清悅露出了苦澀的表情,可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麼辦呢!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整個清月山,隻剩下冷若雨時不時傳出來的有些嗚咽的慘叫之聲。
木清悅知道這丹藥的反噬應該對自己沒什麼影響,因為她仔細回想了一遍自己的人生之路,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缺失的記憶。
沒錯,這丹藥的反噬後果,就是接觸到絲線的人,很可能會受到絲線蒙蔽,暫時失去一些記憶。
不過時間長了,這些反噬自然而然就會消失了,而記憶自然會回歸。
當然,他們的記憶會越來越清晰,並不會像冷若雨這樣,越來越嚴重。
亡看著木清悅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隨後隻能在心中無奈的歎口氣。
他其實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木清悅,但是對於這件事,誰都無能為力,所以他最終選擇了隱瞞。
冷若雨的慘叫聲漸漸變少了,隻是那時不時抽搐的身體,卻依舊表示著他很疼痛。
不知為什麼,今晚的黑夜格外的漫長。
整個殘破之地中,有許多人醒來後發現,月亮依舊高懸於空。
他們懷疑自己看錯了,有的也懷疑自己應該是起早了。
於是在不解與疑惑之中,終於等到了月落日升,黑夜歸去,白天歸來。
而此時卻已整整過去了九日。
那皎白的月亮,也在空中掛了整整九日,期間未曾移動分毫。
當然,月升月落之時除外。
不過很少有人注意到這個時間變化。
雖然他們大部分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他們是說不上來的。
因為在他們的視野之中,隻是過去了一天而已。
以至於後來的日子,許多人都對此事都津津樂道,成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過時間久了,這件事就很少有人提及了,因為對於他們來說,無關緊要。
人們記憶之中,記得最多的就是那晚的月亮格外明亮。
清月山。
山頂。
小屋外。
太陽升起,冷若雨終於停下了一切掙紮,沉沉的睡了過去。
木清悅將他抱回了屋內,輕輕的把他放在了床上,然後就守在了他的身邊。
屋外,楚閒,柳峰,亡,三人靜靜的坐在篝火旁邊。
“亡爺爺,小雨怎麼還沒醒來!”。柳峰看著亡,有些著急的說了一句。
另一邊的楚閒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心中,卻是有些悶悶不樂。
不過從他那時不時看向屋內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裡麵滿含焦急與關心。
亡在一旁看了看楚閒與柳峰,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得他心中卻哀歎連連。
他之前就發現楚閒與柳峰的記憶並沒有改變什麼。
木清悅在知道這些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