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悅姐，那應該怎麼吃！？”。冷若雨看著這皎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他隻是覺得今晚的月亮好看異常，所以才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木清悅看著冷若雨，俏皮的說道
“你可以飛上去，把它摘下來！”。
冷若雨笑了笑，蹦了兩下，然後說道
“夠不著！”。
歡聲笑語在此間回蕩，似乎兩人的美好，儘在這海域之邊。
兩人在此待了一些時日後，便乘著妖獸之車離開了。
因為，約定的時間快到了。
走的時候，冷若雨又回頭看了一眼妖域之海。
他知道，越過妖域之海，便是陣靈宗，器宗與劍宗了。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應該是沒有什麼機會去看一看了。
因為宗門之地，平時的閒雜人等，是禁止靠近的。
而且若是沒有飛舟，他也不會跨越妖域之海，去看那宗門之地。
妖獸之車行駛的很快。
然而，它也隻能在這這一馬平川的道路上行駛罷了。
若是換一個稍微顛簸的路，那就不行了。
整個赤火城，除了這些主乾道之外，也還是有山有水的。
隻不過那裡，並沒有多高。
當然，若是隻對於凡人來說，還是很高的。
冷若雨在這赤火城中，也見過凡人。
他們乘坐的依舊是平常的馬車。
不過由於這裡靈氣充沛，所有的生靈，比起下界來，還是強上很多的。
所以馬車比起下界來說，還是快很多的。
妖獸之車內。
冷若雨看著周圍飛速而退的風景，看到了一些凡人村落，一閃而逝。
他思考良久，才問道
“清悅姐，你說凡人的終點是什麼！？”。
“凡人！？”，木清悅笑眯眯的看著冷若雨，緩緩開口說道
“我等現在又何嘗不是凡人呢！？”。
冷若雨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心中便有了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凡人也分很多種，像我們這種人，終究是能走上一條通往成仙的道路”。
“不管最後成沒成，但是總能夠去試一試，還是有所希望的”。
木清悅莞爾一笑，看著窗外的風景，她是知道冷若雨究竟想問的是什麼，於是便接著說道
“其實凡人也挺好的，雖有生離死彆，但是至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魂飛魄散的！”。
“他們或許還有來生！”
“不過，他們就算是有輪回，有轉世，不過也很難有今生的記憶”。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
“或許在來生，他們也會踏上跟我們一樣的道路！”。
“當走到一定的高度，說不定也能找回如今的記憶！”
“但是能達到什麼高度，走近或者走遠，那就是他們的選擇了！”。
木清悅說完，猶豫了一下，看著冷若雨，又輕輕的說道
“其實，就算是魂飛魄散了，也未嘗不能複生！”。
她的話語很輕，很柔和。
不過這句話，卻深深的刻在了冷若雨的腦海之中。
他還記得木清悅曾經說過的那些話。
那些關於輪回，關於來生的猜測。
人可能會淪落為妖，妖亦可能輪回成人。
而妖族，也有為人族幫助的，也有與人族合作的，也有被迫成為人族奴仆的。
但是凡事皆不能用常理來看，有時候，人非人，妖非妖。
就如那位於南方的度海城。
那裡，便是人與妖和諧共處的地方。
據聞，度海城的城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無數的歲月過去，那裡依舊秩序井然。
妖獸之車中，冷若雨思緒翻飛。
他知道，不僅凡人會爾虞我詐，就算是修士，也會如此，因為他們追其根源，終究都是人！
他們為了資源，為了種種想要得到的東西打生打死，從來就不把命看在眼裡。
普通人族亦如此，許多人都毫無敬畏之心。
而世間本就弱肉強食，也怨不得什麼。
隻是，可能再也找不出像引海之階小鎮那樣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