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古今,多少英雄叱吒風雲?多少英雄獨領風騷?名留青史?
論天地內外,多少修士逆天而行?多少修士枯木敗骨?魂歸於天?
論上下仙闕,多少生靈窮其一生?多少生靈踏碎桎梏?榮登仙路?
浮沉煙雨間,路難行,仙難登。
一朝破敗終歸去,幾人可得還象生?
你我浮遊於一隅,豈可撼動天和地?
滄海一粟為塵埃,獨行天下亦無來。
渺渺,渺渺。
不過是風霜雨雪。
亂離醉生罷了。
…………
…………
天邊的斜陽,帶著初冬的寒意,吹向了有些邋遢的年輕人。
看著那手中臟兮兮的靈藥,他來到一個淺淺的山洞之前,伸手探入一窪水中,將靈藥洗了個乾乾淨淨。
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抬頭看了看那已經枯敗的樹木與花草,他搖了搖頭,無奈道
“來到這裡之後,就感覺到那冥冥之中的威壓實在是太強太強了”。
“按理說,在這樣的威壓之下,所造就的天地之間,應該有很多年份足夠的靈藥才是啊”。
看著手中那略顯孱弱的靈藥,年輕人小心翼翼的擦了擦之後,一步一瘸的往那淺淺的山洞之中走去。
從背上取下布囊,將其抱在懷中,他這才貓著腰,往那山洞側麵角落之中,一個非常不起眼,僅容一人勉強通過的洞口之內爬去。
在身體完全進入之後,他便拿著一個草繩,將那簡陋的掩護給遮擋在了洞口之處。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這才一邊往裡麵艱難爬行,一邊注意著身後的動靜。
終於,在過了大約一炷香之後,他前方那曲折的洞內,出現了點點的光亮。
見此,他又回頭看了看,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快爬了幾十次之後,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
仔細看去,那竟然是一個一丈方圓的小石洞。
石洞之上,鑲嵌著幾顆略顯明亮的石頭。
而在那些石頭之下,洞壁的另一側,赫然有著一具略顯透明的棺槨。
“姐姐,我回來了”,看著那棺槨,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跪坐在了棺槨的一側。
“來,該吃藥了!”,看著那閉目不言,氣息極其微弱的素衣女子,他伸手將靈藥遞到她的唇邊,用力的擠著裡麵的汁水。
看了看那逐漸乾癟的靈藥,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直到靈藥再也擠不出來分毫汁水之後,他這才拿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撕成了幾瓣。
捏著那瓣瓣乾癟的靈藥,他笑了笑,說道
“姐姐,你若是再不理我,我可就自己吃了”。
說話之間,他便將靈藥放在了嘴邊。
可是過了許久許久,那素衣女子依舊如之前一樣,未曾言語半分。
見此,年輕人終於還是抿了抿嘴,將那乾癟的靈藥小心翼翼的收起,放入懷中,撓了撓頭,說道
“我就開個玩笑,姐姐可不許生氣”。
略顯虛弱的聲音,顯得有些氣力不足。
又看了看棺槨之中的素衣女子,他輕輕的靠在棺槨之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陣陣撕裂的疼痛,自靈魂之中,緩緩而起。
年輕人咧了咧嘴,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過最後,他還是依著疼痛,慢慢的睡了過去。
山洞之外,寒風簌簌而吹。
在這連綿的大山之中,響起了道道淒涼而又苦楚的嗚咽之聲。
仔細看去,除了一些還算堅挺的草木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什麼生機勃勃的東西了。
枯敗的樹木,已經逐漸消散凋零的花朵,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片冰冷的晶瑩之花,自空中綻開而落。
“沙沙”的微弱聲響,忽然從那山洞之處傳來。
看了看外麵飄起的雪花,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之意。
不過好在,那些雪花隻是飄零了大半日的時間,便停了下來。
而遠處的一切,此時此刻,卻如同披上了一層毛絨絨的潔白絨衣,顯得有些彆樣的好看。
見到雪停了之後,年輕人抬頭看了看天際之景,這才一瘸一拐的往外麵走去。
隻不過,背上的布囊卻被他拿了下來,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似乎這樣,能夠在這冰冷的山中,抵禦掉一些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