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李君肅抓住聽雨的光頭，用力一個膝頂，聽雨感受著腦海的暈眩，有些狼狽的後退兩步。
“李施主，你才是偽裝的大家境。”聽雨甩了甩頭，看著麵前“分身”的李君肅笑道。
李君肅也不磨嘰，一扭脖子，再次衝上前。
“一指禪。”聽雨看著衝上前的李君肅，並指為劍，而後一指點出。
李君肅一偏頭，手中長刀從斜下方揮砍而上。
“拈花指。”聽雨嘴角勾起，而後手指輕輕一捏，就要捏住長刀。
“青龍邀月。”李君肅的短刀猶如流星，與聽雨的手掌撞在一起，響起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而後，長刀劃過聽雨的身體，血液飛濺而出。
李君肅乘勝追擊，手腕翻轉，長刀就要從上而下再來一刀。
“波若掌。”聽雨一掌打出。
李君肅刀勢一滯，而後橫擋在身前。
波若掌威勢無雙，李君肅險而又險的用長刀擋住這一掌，巨大的力道讓李君肅連退數步。
“李施主，經驗老辣。”聽雨看著李君肅誇獎道。
李君肅的攻勢猶如其人，該貪時一點都不會放過，不該貪時乾脆利落的抽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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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功法了解太粗淺了，以你的堅持，不該如此。”李君肅則是甩開刀上的血說道。
聽雨聞言苦笑了一聲，他不是對功法了解粗淺。
相反，他對功法倒背如流。
如此粗淺，是他被佛法抗拒了，或者說他自己問心有愧，已經發揮不出來昔日的威能了。
直到此時此刻，聽雨才猛然驚覺，原來自己引以為傲的本領，用來降妖除魔，鋤強扶弱的力量，已經如此衰弱了。
特彆是在邊雲城遊曆這幾天，他現在麵對李君肅，心裡就已經覺得自己矮了一頭。
李君肅不知道聽雨有如此之多的內心戲，看著發呆的聽雨，李君肅立馬欺身而上。
趁他病，要他命。
寒光亮起，聽雨回過神，身後禪杖再次出現在手裡，接著，聽雨眼中金光大亮。
李君肅的長刀被聽雨的禪杖震開。
“伏魔棍法。”接著，聽雨中氣十足的說道，禪杖被舞得虎虎生風。
李君肅勉強架起長刀招架，第一招下來，李君肅雙腿直接被打入地麵。
隻是，很快李君肅就發現了不對勁。
聽雨第一下勢大力沉，第二下好似輕了不少。
接著，李君肅就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沒錯，因為第三下完全就是輕飄飄的。
聽雨則是感受著內力翻湧的感覺，麵色憋得通紅。
一下。
兩下。
三下。
聽雨用著無比強大的意誌力，勉強舞完伏魔棍法。
而後，哇的一聲，聽雨踉踉蹌蹌的後退。
“我居然墮落至此了嗎？”聽雨看著手掌上的鮮血自嘲道。
他居然連完整的伏魔棍法都舞不出來了。
他剛剛揮舞棍法之時，見到了羅漢金剛對自己怒目而視。
“你還有何顏麵，用這伏魔棍法。”羅漢金剛不怒自威，問出的話語讓聽雨啞口無言。
是啊，塵世山莊的人是連少林寺都覺得沒救的人。
是女施主求子的時候都要拖入偏殿行不軌之事的淫僧。
是歡喜廟的絕佳胚子，是妖魔。
與妖魔為伍的自己，有何顏麵使這伏魔棍法？
伏魔？身邊都是妖魔。
伏的是魔，還是自己？
“聽雨，如果你一直如此，觀山無望。”聽雨想起了方丈那惋惜的告誡，苦澀的笑了笑。
他是空山聽雨。
觀山無望的空山，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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