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什麼殺不殺的太見外了,娃他爸,你說我說的對不?”
金蓮看了一眼憤怒的孟朔,又看看孟天石,拎著手裡的塑料袋就走到了兩個病床中間的櫃子邊上。
櫃子上還有沒來得及吃的盒飯正打開著,滿滿一泡沫盒的飯都凸了起來。
金蓮拿出塑料袋裡的雞骨頭雞屁股擺好,又把從狗嘴裡搶來的淋巴肉也擺上。
三個一次性紙杯放在了一側,金蓮打開了從家裡帶來的啤酒,把酒倒了進去。
弄好這些後,把一整盒飯放到了最前邊,拿了桌上的三根一次性筷子,豎著插進了飯裡。
隨後看了看,又抽出兩根,掰斷了再重新插了回去。
“孩子他爸,好看嗎?”三長兩短最合適他們一家人了。
孟朔的頭不能動,聽到聲音,努力往邊上看了半天都沒看到金蓮要他看的東西。
反倒是孟天石沒有孟朔傷得厲害,脖子還可以轉兩下,他看到了金蓮插的筷子。
“你這個惡毒的婆娘!竟然……”
老一輩的人最受不了這種,看著特彆的晦氣。
“惡毒嗎?讓你們提前適應一下而已,等你們死了,我這個當媽的,逢年過節不都得帶著兒子給你們燒燒香嗎?”
“你你你……聞燕!你馬上滾!護士…護士!來人啊!”
要不是被滿身的石膏限製住了行動,孟天石又要起來拍大腿了。
“聞燕,我們夫妻一場,能不能不要做事這麼惡毒?我爸年紀這麼大了你就非要這樣嗎?”
“你也知道我們夫妻一場啊?”
金蓮轉身拖了凳子過來,坐在了兩人中間,翹著二郎腿看向兩人。
“誰家老婆生孩子的時候,老公公會為了幾千塊剖腹產費用,在手術室門口跟醫生殺價?”
“哪個老公會眼睜睜看著老婆剛出院幾天就被趕回家?”
這個世界上,論不要臉的東西,人類敢認第二,沒有任何生物敢認第一。
“你怎麼回娘家的你不知道嗎?聞燕!你要是真沒做對不起我兒子的事,怎麼就不敢去做鑒定了!”
孟天石仿佛魔怔了一樣,早就忘記當年是怎麼針對聞燕的了。
把他自己胡說八道的出軌事件當成了真的在說,咬死了做鑒定這事。
就算做了鑒定,孫子可以是親生的,但是聞燕還是擺不脫出軌這事。
“我回去就是你逼的啊,老不死的,兒媳婦坐月子不幫忙就算了,還在旁邊指手畫腳逼逼賴賴的。”
金蓮起身拿了桌上的那塊淋巴肉,掐住了孟天石的嘴然後把肉全塞進了他的嘴裡。
堵住了孟天石的嘴之後,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聞燕!你對我爸乾嘛了?”
無法扭頭的孟天石就聽到旁邊乒鈴乓啷兩聲之後就沒聲了,有些擔心自己的老父親。
“死不了他。”金蓮擦了擦手又坐回原位,“孟朔,想想以前你爸還有你怎麼對我的,你不臉紅嗎?”
“聞燕!那時候家裡窮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懷孕要錢生孩子要錢,我一個人上班養全家人,我爸那時候心疼錢不是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