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都抵不過她們心中的怒火,兩人在彆人家裡吃飽喝足了就步行前往毛家。
此刻的毛家六人也正賣力的鋤地。
隻有金蓮躺在家裡當大爺。
等到七點多太陽徹底落山的時候,毛家人這才扛著鋤頭回來。
家裡黑布隆冬的,毛母最近進門,她在院子裡喊了一聲。
“琴啊,天都黑了咋還不點燈啊?做飯了沒??”
沒人應聲,毛母嘖了一聲便把鋤頭放在了門外靠牆的位置,先一步推門進屋。
剛進屋裡就踩到了不知道什麼玩意,發出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音。
“什麼東西在地上?”
順著記憶裡的位置走了過去,摸出了煤油燈點上,她的眼前一片晃眼過後竟然看到了一地的瓜子殼和紙袋子。
“怎麼這麼多瓜子糖衣?彆睡了趕緊,你哪來的零食?”
毛母驚訝,明明金蓮回來的時候空著手的,怎麼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滿地的瓜子殼。
金蓮正躺在幾張小板凳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聲音便醒來了。
“嗯?回來啦?真早啊,等得我都睡著了,這板凳真的好硬啊。”
金蓮坐起身子,打了個哈欠抓著頭發便站了起來。
“咋回事,你哪來的糖餅?還吃得一地都是,大晚上的你煮飯了沒?我和你媽都要餓死了。”
毛父淡定很多,大男人不太稀罕吃這些小零食,他反而對金蓮把家裡搞得臟兮兮的事更在意。
扭頭看了看桌子那,中午走的時候啥樣現在還是啥樣,就連那個窩窩頭還貼在桌子上。
“你咋回事,在家都不洗米做飯?”
毛父又嗬斥了一聲,很是不爽的坐到了凳子上。
在這個家裡,做飯洗衣就不是男人的事,他隻需要發脾氣後等著其他人去做就成。
“剛回家就磨洋工,把家裡搞得臟兮兮的。”
“就是,你不會在李家也這樣吧,難怪和姓李的處不來了。”
大小二山放下鋤頭後也擠到了前頭,看著一地垃圾也抱怨了兩句。
聽到什麼瓜子糖餅這種熟悉的東西,在後頭慢悠悠磨蹭的唐燕和劉秋水心中暗道一句不好,扛著鋤頭就推開了眼前擋住視線的大小二山。
“我的瓜子!!!啊啊啊!”
“我的糖餅!!!啊啊啊!”
唐燕和劉秋水發出殺雞聲,兩人都顧不上肩上的鋤頭,任由它哐當兩聲掉地上去了。
唐燕和劉秋水兩人看著地上的垃圾久久不能回神。
這些糖餅瓜子可是稀罕物,她們也是攢了好久的私房錢才買了這點,一直收在自己屋裡偶爾吃著過過癮。
就連自己老公都沒讓知道,就怕兩個蠢貨拿給親爹親媽吃。
看地上的垃圾數量,這全讓金蓮給造沒了啊。
“毛語琴,你進我屋偷東西!!”
“你偷我的餅,你這個小偷!!”
偷人零食猶如殺人全家,兩個不好惹的女人立馬不裝,露出了厭惡和嫌棄的表情。
此時此刻她們恨不得金蓮自殺謝罪。
“你們的糖餅?”??2
毛父毛母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兩個小氣摳門的兒媳婦,尤其是毛母,她的心都碎了。
要知道她在家裡對這兩個兒媳婦可是掏心掏肺的,有啥好的都是拿給了她們。
從來都是平分,誰也不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