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把刀放下!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看逸思都哭了,你要在他麵前傷人嗎?”
關卓誠強裝鎮定的把老娘拉到了自己身後,其實心裡慌得直打鼓。
水果刀無眼,誰知道她會不會真的紮人。
“我告訴你,沒有離婚,隻有喪偶,你離一個看看,我弄死你,伺候你日子長了,給你飄了是吧。”
關卓誠沒有明說,金蓮也能看出他要打什麼屁。
男人威脅女人的,無非就是分手離婚。
離婚,想得美,死還差不多,哈哈哈。
“我……我也沒說離婚啊,你這麼激動乾什麼?你看看逸思,孩子都被你嚇壞了!”
這種要命的關頭,什麼也彆說了,先把人勸好,收起刀子再說。
“哼,再給我張嘴廢話看看,把你們的嘴紮個洞出來,不信就試試!”
金蓮拿著水果刀又比劃了幾下,這才把刀子丟回水果盤裡,轉身回了餐桌那裡。
關母嚇得腿都軟了,等金蓮坐到了餐桌那裡,她才小心翼翼的拉扯了一下關卓誠的衣服。
小聲開口道,“兒啊,要不咱報警吧,我看她是瘋了,要拿刀子殺人。”
關卓誠回頭,對著老娘擠眉弄眼了一會,小聲回答,“沒事的媽,彆再惹她就行了,你帶著逸思回你屋裡休息吧,這裡我來處理。”
自己老婆什麼德行自己心裡門清,等會冷靜了就好。
報警倒不至於,到時候驚動了左鄰右舍的,鬨多了自己臉上也沒有光。
關母很聽自己兒子的話,白了金蓮幾眼之後,便帶著縮在角落裡哭泣的關逸思回了自己房間。
關卓誠坐在沙發上抽煙,兩人都不說話。
金蓮開了自己的炸雞可樂吃得正嗨皮,隻聽到關卓誠的發出的歎氣聲,一聲比一聲響。
她舉起手裡的玻璃杯,連帶著冒氣的可樂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正中關卓誠腳邊。
“啊!?o?o杜然!”
關卓誠嚇了一大跳,手裡夾著的煙都嚇落了手,冒著火星子的煙掉在他大腿上,給他燙出了一個窟窿。
他吃痛起身,慌忙把腿上的煙頭拍了下去。
“乾什麼?你媽死在屋裡頭了嗎?歎什麼氣,你個屎裡就剩沼氣的化糞池,除了冒氣你還會啥?!”
“你夠了!瘋夠沒有?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要動手動腳又動刀的,你就非得把這個家搞散了才開心嗎?”
今天是金蓮先發的瘋動的手,關卓誠現在是站在了道德製高點,可以隨意的對人指指點點。
他眼中滿是失望,仿佛一個努力撐起整個家的可憐男人,結果老婆還在家裡做攪屎棍搞事。
“那我就直說了,把這桌垃圾給我收拾了,我就不鬨你。”
剛剛還生氣的金蓮,突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拎起炸雞袋子和可樂瓶子,朝著關卓誠冷哼了一聲便回了自己房間。
關卓誠很是不服的深呼吸了一口氣,今晚的老婆實在是太氣人也太嚇人了,讓他胸膛的那口氣怎麼也呼不順暢。
氣得他一腳踹到了跟前的桌子上。
“哎喲!草!”
實木的桌子堅硬無比,關卓誠這一腳純屬找虐,自己反倒踢了個痛不欲生。
抱著疼痛的腳丫子,關卓誠單腳跳向了客房的方向。
至於那桌吃完了沒人收拾的餐桌,誰愛收拾誰收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