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個月,兩人都要找瘋了,他們幾乎把整個城池的無主屍骸都埋了。
銀子花了不少,還驚動了這座城池的城主。
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他們還費了不少的心思。
這半月來,金蓮每晚都來騎馬馬鬼壓床,壓在他們身上不停地打。
一天找不到柳家四人的屍骸,她就來打一天。
連著鬨了這麼多個晚上,再厲害的客棧都經不住折騰。
自己的客棧一到晚上,屋頂就莫名其妙的破了一個大洞,客房裡,床塌了桌子翻了,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拆過似的。
可是又聽不到任何動靜……
客棧的老板就算不害怕,也經不住這麼折騰。
一天拆一個客房,他的客棧屋頂都好多個大洞了,再拆下去,隻怕整個客棧都要塌了。
也不管燕權眾人到底是什麼大來頭,客棧老板讓他賠了損失,就把所有人趕了出去。
附近其他客棧都聽聞了這事,有錢也不敢賺,通通拒絕燕權眾人入住。
無奈,燕權隻能去到這座城池的彆處位置,他們燕家名下的彆院落腳。
要不是那亂葬崗附近沒有他們燕家的彆院,他也不必就近住在客棧中,事沒辦成,還被人轟出客棧。
出青渡城大半個月,屍骸沒找到,反落得一身的傷。
好在兩人在外都將自己從頭遮到腳,除了自己人,無人看到他們披風下的慘狀。
來到自家彆院,燕權和穆千雪眼看著又要日落西山,都有些不願意進屋歇息。
進去……
就等於要挨打。
磨蹭很久,兩人最終選擇進屋。
在裡頭挨打,總比在外頭被下屬看著挨打好。
起碼麵子勉強全是保住了一點點。
這次跟隨燕權出門在外的人都是燕權的親信,他們察覺出了燕權這次的不對勁。
小心翼翼詢問過,卻沒得到答案。
每天晚上,屋子莫名其妙就被拆了,主子兩口子鼻青臉腫一身血的躺在地上……
種種詭異的事情都讓他們都有些心驚膽顫,問,又得不到答案,害怕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辦事。
忐忑的和衣躺下,兩人的小心臟都在噗噗跳,根本睡不著,心裡都在算著,金蓮什麼時候會來。
這種默默等死無法跳脫的樣子,真的無法形容的淒涼。
等了很久,夜半時分。
金蓮如約而至,一個結界罩下去之後,整個人從天而降,壓垮了屋頂,壓塌了床,一個牛批的鬼壓床就墩到了二人身上。
“噗。”
“噗。”
二人差點吐血。
“今天,還是沒找到我和我兄長們的屍骸嗎?你們是不是誠心在耍我?沒有誠意,鬼你們都耍!”
毫無新意又毫無期待的暴打,兩人想逃想反抗都無能為力。
燕權這個堂堂七尺男兒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