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常長,你這個惡心的女人!”
一桶米田共讓祁振伯破防,一直以來他都是裝得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就連過來鋪子糾纏常長,也是文縐縐的說著一些讓人聽得咬牙切齒的話。
他忍著惡心的感覺,甩掉雙手上沾到的東西,再抹掉一把臉上的玩意,祁振伯終於看清了眼前的路。
他看到一旁的小攤上有一桶水,也不顧攤主的尖叫,直奔水桶而去。
祁振伯細胳膊細腿的,吃力的舉起那桶清水,嘩啦啦的就兜頭淋下。
身上惡心的東西被衝下大部分,但是還有很多黏在身上,看得人直犯惡心。
剛剛一些圍觀群眾被潑到,已經尖叫著跑回自己家沐浴衝洗,也沒了看熱鬨的心。
剩下的人都是些還完好無損的。
祁振伯露出惡心嫌棄的表情,返回了鋪子門口。
他直勾勾的盯著金蓮冷酷無情的臉,破口大罵的話從嗓子眼那裡又咽了回去。
隻在幾個呼吸的功夫間,他就已經壓下自己心頭滔天的怒火。
“常長,你為何要做出此等讓人作嘔的事來?我知你是怕你娘親會傷害於我,但我不會退縮,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給伯母看,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祁振伯目光灼灼,表情十分堅定。
就是他這副態度,讓本就八卦多嘴的眾人,更是議論非非。
常家三人對祁振伯這種行為簡直沒有任何辦法,他是秀才,自己又不能動手,說道理祁振伯也不會聽,嘴皮子也沒有他厲害,簡直被祁振伯吃得死死的。
遇上這種事,不管道理最後在誰那邊,結局隻有女子吃虧。
“無賴,你簡直就是一個無賴,枉我當初感激你救了我女兒,對你百般照顧,你……你無恥!”
常母被一雙兒女左右攙扶著,氣得麵色通紅,指著祁振伯的手都在顫抖。
金蓮轉身回了鋪子中,拉出一把椅子,攀扶著常母的手,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娘,救命之恩,定當以身相許,這是我欠他的,他來這鬨,自然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女兒,你在說什麼胡話?你彆怕他,有娘在,娘不會讓你被人占去便宜的!”
聽到金蓮的話,常母又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剛剛還硬氣的女兒突然妥協,讓她急壞了。
女子嫁人等同於重生,她怎麼舍得自己的女兒嫁給這種人。
以前祁振伯裝得人模狗樣的時候,她都沒考慮過,現在這副地痞無賴的鬼樣子,那就更彆想了。
常母不蠢,秀才這個名頭看著地位是比他們這些做小買賣的地位高,但是一窮二白的,以後連吃喝拉撒都是個問題,要那勞麼子秀才名頭有什麼用?
她相公早逝,這些年的艱辛,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銀錢比什麼都重要。
一旁的常元霜和常東淩也急了,紛紛靠近金蓮,一左一右抓著她的胳膊。
“姐姐,有我和弟弟在,沒人可以欺負你,你彆怕他!”
“我就不信這世間上就沒有天理了,任由這個無賴這次汙蔑他人的清白,我和二姐,一定會保護你的!”
二人激動的站了出去,擋在金蓮前頭,十分憎恨厭惡的盯著祁振伯。
祁振伯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金蓮跟前的兩個小蘿卜頭,壓根沒把這兩個才十歲出頭的孩子放在眼中。
他有些得意的看向金蓮,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常長,你是說真的嗎?你真的願意?”
金蓮的妥協,沒讓他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自以為自己身份高人一等,再加上自己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
一個壞了名節的女子,他願意娶就很不錯了。
金蓮妥協,簡直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