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蘭被金蓮這麼直白的反問後,也是老臉一紅。
見金蓮明說這事,她乾脆也把話說開了。
“雙兒,不是婆婆懷疑你,但是你一個女人整日在外拋頭露麵,還和那些老爺們經常接觸,外頭難免有點閒言閒語的,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是你說要將正德下葬,你……你這又該讓我怎麼想?”
“怎麼想?你想怎麼想?沒有我在外奔波,這個阮家早就垮了,你卻在家倚老賣老,一邊吃奶一邊罵娘,我現在不想埋了,我決定燒了。”
話音剛落,王澤蘭就愣了一下。
她把金蓮的話消化完畢之後,竟然開始發大瘋。
“你說什麼?你要把正德燒了?田雙兒,你瘋了嗎?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
王澤蘭想不通金蓮怎麼會做這個決定,但她心裡自始至終對自己的兒媳婦保持著戒備。
從心底防備她,畢竟沒孩子也沒洞房,她怕自己的兒媳婦會吞了阮家的家產,就算不跟外頭的野男人跑,阮家也會被人改名換姓。
所以王澤蘭對田雙兒,一邊依賴一邊防備,心裡很矛盾,但又不得不讓田雙兒管理阮家的生意,誰叫她自己不爭氣。
現在聽到金蓮說出這種話,她心中的某些懷疑仿佛是被人驗證了一樣,讓她瞬間暴怒。
“好啊你,虧我一直信任你,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沒想到你藏了狼子野心,今天終於瞞不住了是不是?”
“來人啊!來人啊!快來人啊!”
啪。
王澤蘭剛開始嚎叫幾聲,突然就讓金蓮的一個巴掌打斷了她的聲音。
她摔到地上,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金蓮。
“叫什麼叫?三年了屍體都沒腐爛肯定是妖孽,當然要燒掉,不然被外頭的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一家子都是妖孽,到時候把我們所有人都拖到菜市口燒了。”
阮正德的屍體擺在這三年沒腐爛,外頭的人是不知情的,阮府上下也就幾個心腹知道。
這種肉身三年不腐的事,就算你說有高人相助,傳來傳去變了味,最後彆人也會說是妖孽在世,所以阮家一直瞞著。
最後阮正德活過來,他們也是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是當初沒死透,讓高人帶走救治了,一通胡說八道之後,就把這個謊圓上了。
金蓮說著,也不叫下人來幫忙,自己就開始推著沉重的棺木往外走。
沉甸甸的棺材被小身板的金蓮推著往外移了半米,王澤蘭這才回過神來。
她尖叫著也推著棺材阻止金蓮的行為,和金蓮對著乾。
“田雙兒,我看你就是對我們阮家有狼子野心,現在終於是憋不住了,要對我兒動手,你馬上給我放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金蓮的話對王澤蘭起了一定的威懾作用,她不敢亂喊了,隻是默默的使著牛勁,不讓金蓮得逞。
“你以為你能推得過我?老不死的,再不讓開,等下連你一起燒了!”
金蓮一用力,棺材又往外挪了一點距離,吱呀一聲,連著王澤蘭也被推出去了。
“啊啊啊啊!翠蘭!翠蘭你快來啊!”
王澤蘭叫的是自己的貼身下人,跟了她幾十年了。
翠蘭剛剛去了外頭拿東西,剛進院門,就聽到了王澤蘭的大叫聲。
“老夫人?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翠蘭看到金蓮和王澤蘭正在較勁,相互推著屋裡的棺材,手裡的東西吧嗒一下掉了。
她衝到屋裡,有些迷茫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愣著乾什麼?!幫我把她抓起來,她要把正德燒掉!”
“什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