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身來,就見金蓮坐在自己店裡招待客人的小茶桌旁。
“張銳?老婆?”
她眉頭立刻蹙起,表情很明顯的不歡迎金蓮。
那一聲老婆,簡直不要太惡心人。
她從認識到至今為止,都很反感被張銳叫老婆,張銳很早以前有一次叫過,被她很強硬的表示自己不喜歡這個稱呼。
首先他們沒結婚,其次,她從心底就沒把張銳當成過老公的首選對象。
被張銳叫老婆,讓她有一種讓人強奸的惡心感。
“你怎麼來了?昨天我不是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嗎,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來找我也沒有用,我不愛你了張銳。”
以前的張銳來找人,都會傻乎乎的提前問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於沫沫用腳丫子想都知道張銳會來店裡找她,乾脆就閃到彆的地方去待著,麵都不露。
她還以為經過昨晚,這男人真的死心了,沒想到還是纏了過來。
她放下手裡的花,走到金蓮跟前,表情有些不耐煩。
“張銳,感情的事是沒辦法勉強的你懂不懂,如果你沒有什麼還要說的,那你就趕緊走吧,我不想我們之間鬨得太難看。”
她上下打量一眼金蓮,身上的白t恤洗得發黃。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件衣服已經穿了三四年了,下身那件搓得有點發白的牛仔褲沒有兩年也有三年了,不得不說穿這麼久還沒開襠質量還挺不錯。
至於鞋子,一年前買的,天天在外跑,鞋底很容易磨穿,不換新的不行。
但是有些刷不到的灰色汙漬,證明鞋的主人經濟有多差,肯定沒有多兩雙可以換的鞋子。
於沫沫越看越嫌棄。
她現在已經能賺錢了,但是這個男人還是這麼的……上不了台麵,見慣了周圍西裝筆挺的公司精英。
她真的,對著自己的朋友們都不好意思提起張銳這個男人。
又窮又挫,明明也不是窮到吃不起飯的地步,為什麼到現在還是一身的邋遢,不舍得給自己換一身能見人的行頭。
“老婆你說什麼呢?啥叫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呀,你花了我這麼多錢,你不會以為我是富二代隨便讓你宰吧?一句分手就完了?”
金蓮不屑的切了一聲。
花了這麼多的錢說分就分,昨晚還假惺惺的說無以為報?
無以為報那就以身相許好了,反正她不嫌棄,這麼大個人了,切一下也能賣個好價錢。
金蓮看了一圈這個店,不算特彆大,但是還挺像模像樣的。
張銳沒來過幾次,這裡太靠近市中心的位置了,他穿得與周圍的“精英”們有些格格不入,每一次來都感覺矮人一頭,腦袋都低著不敢抬起來。
但是他忘記了,這店要不是他出錢,根本開不起來。
於沫沫就是個白嫖怪,一分錢都沒往外掏過。
金蓮呸了一口,嘴裡的小牙簽飛到地上。
於沫沫感覺自己都能看到金蓮嘴裡飛出來的唾沫,似乎都濺到了自己漂亮的淡青色裙子上。
她眉頭蹙得更深,還厭惡的往後退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