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起來,對麵就是一頓素質問候。
於沫沫皺眉停了半晌,才明白又是金蓮乾的。
昨晚在來酒吧之前,花店就讓她拆得麵目全非,連水電都被拆了,損失慘重。
自己裝修的部分怎麼拆都行,傷到了房子,房東肯定不允許,現在還傷得這麼嚴重,都不等於沫沫說話,房東就不願意繼續租鋪子給她,還要將幾萬塊押金全部扣掉用來維修鋪子,多不退少就補。
於沫沫現在一條大腿還被掛著,根本無能為力去和房東爭些什麼,隻能忍痛同意這事。
花店是徹底涼了,就算她不同意,也沒錢重新裝修開店。
掛掉房東的電話,又看到一筆十幾萬的轉賬消息。
是楚父給的封口費,外加承包所有治療費。
這也算是在她這不幸的幾天中,唯一一件幸運的事,好歹還有十幾萬在手上。
可是一看到那些還沒來得及卸載的借貸軟件。
嗚嗚嗚,心又瞬間涼透,她都沒有勇氣點開去看自己到底借了多少錢。
完了,
她感覺自己這輩子可以已經看到頭,徹底沒戲了。
想到拿著錢,還有那些恐怖的借貸公司,於沫沫再度崩潰,躺在床上就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都怪沫沫,要不是她沒把那舔狗的事處理好,也不會把我們害成這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呀,幾十萬呀,而且到時候利滾利,會要了我們的命的。”
“要是你沒出主意叫楚少讓人去打張銳就好了。”
“我怎麼知道他長得弱不禁風的,打起架來以一敵百啊,要是知道,我也不會幫沫沫了。”
“完了,要是我家裡人知道我借了這麼多錢,一定會殺了我的。”
“不行,趁現在還沒開始算利息,平時那些少爺們也給我買了不少好東西,我現在趕緊拿去賣了,應該能湊到錢把這個窟窿補上。”
“我那裡也有東西,我也趕緊賣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之前那個吳少很喜歡我的,我給他打個電話試試,看他願不願意幫我!”
一群女人全都湊在一個病房裡哭泣,她們的頭現在腫得和豬頭一樣,都塗了厚厚的消腫藥膏包著一層紗布,身上散發著濃鬱的藥味。
有人在計劃著賣掉自己手上值錢的東西來補還借貸平台的窟窿,有人則給自己認識的闊少發去曖昧的消息,想找人給自己補上這筆錢。
她們都不糊塗,不想為了幾十萬而葬送自己以後的人生。
她們不敢小瞧借貸公司,一旦惹上,她們這種普通人家根本很難擺脫掉。
可是昨晚的事已經在那群有錢人的圈子裡傳開,那些想要找富二代幫自己填坑的女人全都铩羽而歸,沒有任何人願意搭理她們。
外麵美女多的是,誰也不願意為了玩個女人,落得和楚少一樣的下場。
一病房的女人被愁雲籠罩住,徹底懵逼。
下午,剛剛從一個小攤上吃飽得金蓮立馬就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在跟。
一回頭,好幾個流裡流氣得小混混就假裝在買東西,抓起旁邊攤子的東西就翻來覆去的看。
等金蓮轉過頭去,他們又放下東西繼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