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看你是活膩了,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楊大光被氣狠了,怒火衝上腦門,一咬牙就拔掉身上的東西,走到楊政的病床邊開始撕扯起來。
楊政不甘示弱,誓死都要保住自己的手機,開始回手和楊大光撕在一塊。
“不要啊,你們彆打了。”
另一邊的許冠英見狀,不管不顧的扯掉身上的東西,上前阻攔。
三人時隔幾日,又在病房裡鬨開。
這次不論他們怎麼鬨都沒有任何用處,幾千塊怎麼鬨都變不成幾千萬,兩天過後,他們還是被迫出院。
縱使之前為了幾千塊撕破臉,最後還是不得不選擇原諒。
誰叫楊政是他們兒子呢,打斷骨頭連著筋。
三人絕望的回家,迎麵就碰上在家逍遙快活的金蓮。
這兩天他們在醫院要死要活,這人竟然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竟然自個回家來住著了。
“死丫頭,你還敢回來?!”
楊大光看到金蓮,伸手就要打。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他比去醫院的時候虛弱多了,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短短幾天就瘦出一身排骨,還沒走兩步,自己就氣喘籲籲的扶牆喘氣。
剩下兩個也差不多這個狀況,一路坐車回來,小巴司機都怕這仨死他車上。
和金蓮比,他們看著才是一副要死的樣子。
金蓮手裡拿著個牌子,剛用大頭筆在上麵寫了東西。
“我不回來,誰來給你們收屍?以為全世界都是好人,會給你們披麻戴孝?”
將手中的大頭筆放下,金蓮腋窩下夾著那塊大牌子就開門出去。
“你去哪裡?死丫頭,你回來!你給老子回來!”
人在家,又不爽,人往外走了,又著急。
楊大光扶著牆追出去,許冠英和楊政也相互攙扶著跟在後頭。
金蓮沒去哪兒,隻是將剛剛寫好的牌子掛在家門口。
楊大光出門,看清上麵的字,氣得一個巴掌又要抽過去。
“你這個死丫頭,老子白養你這麼大!”
牌子上寫著,賣房賣骨灰,有意者請敲門谘詢,跳樓價,穩賺不虧。
金蓮抬手抓住楊大光無力的巴掌,回手反給了他一嘴巴子。
“爸,你也彆強了,不賣房,哪來的錢治病啊,骨灰也值點錢,賣了好留給還活著的人用,人死如燈滅,灰留著也是留著,不如創造點價值,也不白死,你和媽都是晚期,要不商量一下看看誰先死?”
“不孝女,你大逆不道,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