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徐母在會議室裡跟鐘雅君扯了半天也是不了了之,金蓮隻顧著情情愛愛,一副置身事外又置身其中的鬼樣子,根本沒人搭理她,都是她自己到處纏著彆人。
徐泰這事鐘雅君依舊沒處理好,轉身還喜提了公司的辭退信一封,氣得她半死,都不知道跟誰發泄。
沒多久,二審,事情依舊得不到滿意的解決,誰都不服誰,金蓮還是像個攪屎棍一樣在中間鬨著要給鐘雅君做小三。
徐父徐母得不到賠償,又沒有什麼錢,心情越來越差,鬨的也越來越凶,每天纏著鐘雅君不撒手。
金蓮就像個小尾巴一樣如影隨形,他們仨鬨到哪裡,她也跟到哪裡一起鬨一起哭。
鐘雅君丟了工作還被搞臭名聲,一連搬了好幾次家,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躲不掉,次次都被三人找到。
之後又是複審,她一咬牙,把賠償加到了一個徐父徐母滿意的數字,整整八十萬,是她全部的家當,而金蓮,早已經把季榆留下的錢揮霍一空,法官判什麼她都點頭答應,反正一窮二白的什麼都不怕。
拿到錢之後,三人當場和解,隻是金蓮……
複審過後的第二天,金蓮就主動送上門去,她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像隻蜱蟲一樣死死咬在徐泰身上,哪裡都不去。
“你彆在這裝瘋,就輕度的狂躁症而已,彆以為我們人老了腦子就糊塗,趕緊賠錢滾蛋!鐘雅君都能拿出八十萬,我不信你一毛都沒有,還有這些年你和我兒子一起生,吃的用的,我都還沒跟你算呢!”
徐母被金蓮纏得忍無可忍,指著人就破口大罵。
“我操你!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一直裝瘋賣傻,你去死吧你!”
徐父也是氣得不輕,抄著掃把就打人。
“嗷!嗷嗷嗷!叔叔不要~”
金蓮讓徐父追得滿屋子亂竄,怎麼也不舍得走。
徐泰就癱在一張可移動的單人床上,看著害自己的人在自己家裡折騰他們一家,眼淚無聲的落下。
他癱了,雖說不再需要住院,可每天的花銷還是不少的,隔一段時間都需要回醫院複診。
大城市消費高,徐父徐母租了一間便宜的一居室,儘管已經在很節省的過日子,錢還是嘩啦啦的跟流水一樣。
他兩不死心,整日東奔西跑去各大醫院找專家治療,妄圖讓徐泰再次康複,才一年不到的時間,就把鐘雅君賠的八十萬都花了個精光。
兩人這段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苦哈哈,眼瞧著人治不好錢也沒了,愁得整夜整夜的失眠流淚。
“老頭子,你說我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今生要攤上這麼個事?”
“哎,這都是命啊,再這樣下去,以後的日子我們還怎麼過下去?”
“要不彆治了?我們回老家去吧,可是兒子以後要一輩子需要人伺候啊,藥也不能停,帶回去也是個無底洞啊,早知道當初多要一些賠償!還有那個季榆,死瘋子,一天裝瘋賣傻的,就是不賠錢!狗娘養的東西她不得好死!”
“孩子他媽,你說,要是我們把兒子放在福利院那裡,然後回老家,福利院的人會不會幫他?”
“老老老……老頭子,你不會是想?……”
“……”
徐泰就躺在旁邊,流著口水和眼淚,無能為力的聽著父母商量著怎麼把他丟掉,丟給國家丟給政府去養。
也許是兩人骨子裡天生帶著冷漠,也許是這些日子太苦,讓他們被苦難的生活壓得無法喘息。
商量一夜,二人一致決定,帶著剩下的錢一走了之,把徐泰放在福利院門口,他們就不信,這麼大一個活人,政府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路邊不管!
徐泰說不出話,一直咿咿呀呀的哭喊著表達自己的抗議。
可鐵了心的兩老根本不理會,當著他的麵把他卡裡所有餘額轉走,過百萬的存款,節約著用也夠兩老以後養老了,除了沒兒子送終,其他也無需再愁。